他從口袋中掏出了那枚真正的「士」丟在地上,現在身上隻留了「兵」,於是沉了一口氣,再度打開了「門」。
門內是一個非常簡陋的空間,僅有一個「生肖」和一張桌子。
情況跟齊夏想象中的差不多,一旦不能「過河」的棋子「過河」,在打開「門」的瞬間就會經曆「地級遊戲」。
好在自己此時沒有跟敵人一同進入房間,否則一旦被鎖在一場「地級遊戲」裡,沒有人可以保證百分之百生存。
屆時還有可能會被「地級生肖」賭命,死亡概率極高。
見到齊夏站在門口,屋內的那條「蛇」緩緩站起身來。
二人不久之前才見過一麵,那時候的人蛇開門將這群人放到走廊中,可幾天之後再見麵時卻恍若隔世。
人蛇隔了好久,緩緩吐出兩個字:“你是……”
“我是。”
人蛇見到齊夏如此果斷的回答,又看了看他那雙灰白色的眼眸,他知道自己沒有什麼可以問的了。
羊哥從頭到尾都沒有逃出去。
他緩緩低下頭,伸手撫摸了一下那本幾乎被他翻爛的本子:“你怎麼證明你……”
“這就是證明。”齊夏伸手敲了敲桌麵上的本子。
人蛇無話可說,隻感覺心中湧現出前所未有的空虛感。
這種空虛感像繩子一樣勒得他喘不過氣,也讓他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喉嚨間。
羊哥如果從頭到尾都沒有逃出去……自己一首都在堅持什麼?
一邊是對於自己最重要的人,另一邊是自己心中最重要的念想。
如今人雖然回來了,可念想也煙消雲散了,所以到底是該喜還是該悲?
他希望羊哥永遠不走,又希望羊哥真的走了。
可他從來都不希望羊哥變成一個「參與者」將這一切重新來過。
這就好比一個人在前進與後退之間選擇了徘徊,又在生存與毀滅之間選擇了輪回。
這個地方連羊哥都逃不出去,還有誰有把握離開?
齊夏回頭將房門關上,走到人蛇麵前緩緩坐了下來。
他環視了一下這個房間,感覺西周有些過於簡陋,應當是街邊隨處可見的破敗建築。
“羊哥……”人蛇哽咽了一聲,“你明明己經走了差不多一個月了,可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來話長。”齊夏回答道,“我成為「生肖」從來就不是為了成為「天」,而是為了現在。”
“什麼……?”
“總之,每一次我都覺得不可以「贏」,所以我選擇了「輸」。”齊夏又說道,“好在現在所有的事情勉強都在計劃中,所以你也不必擔心。”
人蛇聽後點了點頭,又好像若有所思。
“你不是要見我嗎?”齊夏說道,“隻是為了確認我的身份?”
“我之前答應過老黑和賠錢虎,來確認一下你的身份……”
人蛇手中死死地抓住那本寫滿了難題的本子,首到本子折了角。他感覺自己很難過,可又不知道為什麼難過。
“他們應該早就確認了我的身份。”齊夏說道,“我也相信你不是為了這件事才把我叫過來的。”
“什麼……”
“白羊有什麼話要帶給我嗎?”齊夏冷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