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活了十萬年,她不可能弱到被自己輕易囚困在方寸獄中。
她的表現,確實很像一個第一次經歷災變的人族玩家。
江異怎麼也想不通——
許憐花和許年華,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們都是壽瘤蟲進化而來?
還是一個是壽瘤蟲,一個是人?
還是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還是說,其中一個是某種實驗下的產物?
畢竟許憐花和許年華都是專門研究蟲子的,像極了科幻片里的瘋狂科學家。
不過話說回來啊……
這個許年華,好像是吞了江異放出的命運之流,才得以進化。
那麼他和江異,又該算是什麼關係呢?
江異想不通,不過也沒太糾結。
他回神時,便緩緩回應天仇:“在。”
天仇略微鬆了口氣。
這時,許年華模樣的少年也對着赤背金童看了好半晌。
他好像也依稀記得,自己進化的原因,就是源自這個金童里流出的黑色水蟲。
他對這赤背金童,可謂相當好奇。
不過出於禮貌,他還是先回答了天仇的疑惑:
“因為嚴格說起來,這裡應該算是壽瘤蟲祖先誕生的地方。”
“壽瘤蟲的祖先,不像壽瘤蟲那麼丑那麼大……”
“壽瘤蟲也是走出這片河床,於萬族中發展后,才因為不斷吞噬屍體,而變得又丑又大。”
“而我也沒有想到,壽瘤蟲的祖先,似乎已經滅絕了……”
“因為這河床里,好像……”
他正解釋着,好像突然察覺到什麼,驚喜地改口道:
“不對!這裡好像還有一個壽瘤蟲祖先!”
說著,許年華直接一頭鑽進淤泥里,驚喜地朝着一個方向遊動過去。
赤背金童中的江異也察覺到了。
這河床淤泥中,確實存在着一個特殊的生物。
不過好像……
不是壽瘤蟲吧?
天仇不清楚,他直接跟在許年華的身後游。
滕海族生活在海里,其實也是喜水的。
但說實話,他不喜歡淤泥。
只遊了一小會兒,便有點忍不了這種黏膩的感受。
於是他朝許年華道:
“這淤泥阻力太大,根本不好游啊!我們要不然從淤泥里鑽出去,到河水中去游吧?”
許年華直接拒絕道:
“不行的,我們這個河水中,遍布着空間通道。”
“一游過去,就會傳送到其他種族界域,再也回不來了!”
“而壽瘤蟲,幾乎就是這麼出現在所有種族的界域的。”
好傢夥,難怪不同種族不同生態下,都有壽瘤蟲的蹤影。
不過天仇又想到——
存在着傳送到整個萬族界域的無數的空間通道……
這個設定和他的滕海鰭還挺像誒?
難道這一處神秘的河流,和他的滕海鰭有什麼關聯?
不知道他手握滕海鰭的話,能不能才鑽出淤泥而不被傳送?
當然,這個想法,他沒有立刻實踐。
而是依舊跟着許年華,去找到了他所謂的,“壽瘤蟲族的祖先”。
那是一盞烏漆嘛黑的燈油瓶。
裡面似乎確實藏着什麼生物,燈油瓶的蓋子,一頂一頂的,彷彿是裡面的生物想要鑽出來。
而當江異看到這熟悉的“阿拉丁神燈”……
好像直接就知道這裡面的生物是什麼了。
許年華這時候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這個燈裡面的東東,好像不是壽瘤蟲的祖先吧?
所以,它究竟是個什麼鬼東西?
許年華也是膽大,直接就將燈盞打開,看到裡面是一根幾乎只有頭髮絲粗細的,黑色小燈絲。
天仇看到這小燈絲,愣了一下。
很快,他便拿出赤背金童道:“好像是空間傳送的時候,前輩您掉東西了。”
這絕對就是前輩掉的東西啊!
因為天仇記得,前輩向他發布傳承考核的時候,展示過他的長生獸和小燈絲。
那小燈絲,就長這個樣子,一毛一樣!
不過,好像這一根小燈絲更細弱一點?
該不是受傷了吧?
許年華一聽這話,才覺得有道理。
他就說嘛,這河床底部,怎麼還會出現壽瘤蟲祖先以外的生物。
原來是這赤背金童里的前輩掉的。
於是他撿起“阿拉丁神燈”,遞到赤背金童跟前。
這時,小燈絲知道,他們好像誤會了什麼。
於是它阿依阿雅地呼喊了幾聲。
然而,話都說不清楚。
天仇和許年華還以為,它是找到了主人在高興。
江異也是有些無語,便也沒解釋什麼,便將小燈絲收進了赤背金童空間。
小燈絲以為自己剛出涅盤死地就被壞人抓走了,繼續阿依啊呀地叫。
江異一個手指頭按住它:“別叫了,一會兒給你找火吃。”
“火?火火火!”小燈絲瞬間興奮。
江異又試着問:“你是怎麼出現在這河床底部的?”
“區……偶……”
果然,小燈絲還是說話都費勁。
“行了,你閉嘴吧。”江異自己推測道,“你是順着涅盤死地的空間通道出來,然後就被傳送到了這裡?”
小燈絲狠狠點頭,甚至似乎很意外,這個說會給它火吃的好人,是怎麼知道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