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色花朵……
即便是被佛珠封印的狀態,天仇也能隱約感覺到——
它們和他從長生族傳承考核帶出來的信物,有種某種聯繫!
他不動聲色,靜靜旁觀着。
便見那一粒粒佛珠,在此處冒出木須樹根的地方,圍着繞了一圈。
而後,黑色佛珠炸裂開來,露出裡面的黑色花朵。
天仇原本還以為——
那花朵的黑色,是被佛珠的顏色所覆蓋而成。
卻沒想到,這花從佛珠里暴露出來,竟也是黑色。
天仇依舊沒有長生族傳承考核時的記憶。
但他卻隱隱約約覺得,這花,不該是黑色!
或許,是和那瀰漫在整個長生族界域的“黑色詛咒”有關?
天仇心中正這般想着。
那丐幫大佬模樣的老者,突然朝他揶揄笑了一聲:
“小鬼,你說你能破除長生族的詛咒,那麼這黑色花朵的詛咒,你可有何見解?”
天仇知道,這大佬是在故意嘲諷他。
不過這話也是讓他知道了——
他剛剛隱隱約約的感受,是對的。
這花,確實不該是黑色!
而是某種被萬族普通玩家理解為“詛咒”的東西,讓它變成了黑色?
而那樣的存在,並不是詛咒。
至於是什麼……
天仇也算是跟着江異見過一些世面的。
包括他還結識過許年華,還去到過時間之河的河床底部淤泥區。
再加上他天性狂妄自信,此刻被大佬嘲諷,一點不覺羞恥也罷了,居然還真的大言不慚發表“見解”道:
“這花,應當是長生花。”
這話一出,那老乞丐似的大佬,一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似乎知道他只是在強撐,準備等着看他能胡掰硬扯出什麼東西。
天仇感覺壓力山大,腦海中閃過種種畫面。
也想尋得一個合理的,震驚這些大佬的說法。
可想了半天,他其實毛都沒想出來。
不過,他臉上還是強撐着鎮靜,最後一本正經胡說八道道:
“按理說,長生族的詛咒,應該已經解除了。”
“所以花朵的黑色,和此前轉盤上出現的黑色暗選項,並無多大關係。”
“相反,它是因此處暗黑世界,是落入這焦黑的桑田之中,才變作黑色的。”
其實天仇原本準備胡謅,說是這花本來是正常顏色,被禪骨的佛珠封印后,才變作黑色。
可冥冥之中,他覺得不是這樣。
這花被禪骨封印時,應該就已經是黑色。
而且,它們並沒有被封印太久。
應該就是長在這桑田之中,被這三位晚到的大佬,從其他地方運輸過來的。
正常的運輸方法,可能會使這花出什麼問題。
所以才用佛珠封印。
且佛珠是散落在桑田上后,才解除封印。
且解除封印時,天仇注意到一個細節——
封印的,不僅僅是花,還有些許桑田之土。
只是解除封印的地方,遍地都是桑田之土。
所以跟着一起封印的桑田之土,才並不明顯。
從這些細節便可看出——
這神神秘秘的黑色花朵,離不開這桑田之土。
所以他才覺得,這花的黑色,和長生族詛咒沒多大關係。
而是和這桑田之土,密切關聯。
而他的說法,雖說沒有震驚到這幾位規則級大佬。
但顯然,也沒有惹出什麼笑話。
那丐幫老頭,又朝他哼笑了聲。
一心在黑色花朵上的碎星和禪骨,突然朝他投來一個眼神,意味不明。
但卻莫名看得天仇心底麻麻的。
他見這幾位大佬似乎都挺好說話,居然就直接壯着膽子問道:
“這黑色花朵,和這樹根……”
然而,他的問話都還沒說完。
便見那圍着樹根繞了一圈的黑色燈籠狀花朵,彷彿受到什麼牽引般,從桑田之土上,“嗖”的一下鑽進了土壤之中!
瞬息之間,那冒着死氣木須的周遭,便出現了一圈的“圓窟窿”!
彷彿是那黑色燈籠花砸出來的。
而這樣的“圓窟窿”,對天仇而言,何其熟悉!
前不久,就在長生族界域,在那棵參天巨樹之下,便出現過一個類似的“圓窟窿”!
當時天仇離得遠,沒有看清那“圓窟窿”是怎麼形成的。
但是後來聽長生獸說——
前輩跳進了圓窟窿之中。
後來,天仇和許年華也跳了進去,有了一番奇特經歷。
而此刻,與當時幾乎頗為相似的“圓窟窿”,這裡有69個!
天仇心念百轉,想着這一次,他是應該跟着這裡的哪一個大佬跳呢,還是自己找個“窟窿”單獨跳?
這是一個問題。
不過問題不大。
他可以看大佬們跳后,再見機行事。
如果大佬們都跳一個窟窿,那他就跟着大佬跳同一個。
如果大佬們分開跳,那他就好好斟酌一下,選一個窟窿單獨跳。
反正就是,安排得明明白白的You ju,I ju。
天仇一本淡定,就等着大佬們行動了自己再跟風。
結果,等了老半天,這些個大佬,一個個的,比他還淡定。
居然都沒跳!
總不能是,這幾個大佬準備等着他先跳吧?
或者他們7個人,互相都想等着其他人先跳?
天仇終究還是太年輕。
在耐心方面,比不過這些“老年人”。
最終還是他,忍不住朝七位大佬開了口,冷不丁冒出一句:
“咱啥時候跳啊?”
幾個大佬眼神古怪地看他。
剛剛和他搭過話的“丐幫大佬”斜他一眼,一臉莫名地好奇道:“跳哪去?”
天仇還真以為這大佬在問他選哪個洞,他也是一臉莫名:“我哪知道,我等着你們跳呢。”
“丐幫大佬”眼神越發古怪:“我們跳哪去?”
天仇這時才隱約感覺到,他和大佬好像不在一個聊天頻道。
於是這時直截了當指着那些“圓窟窿”道:
“當然是往洞里跳啊!這麼多洞呢!”
???
七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