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們聖濡蟲族的‘繁衍’能力強,就是不一樣的概念了。”
“聖濡蟲族,不僅僅是凶獸階段的繁衍能力強,即便進化成了萬族玩家,繁衍能力也相當離譜。”
“首先是母體孕育周期就很短,其次一胎八寶十寶的,都很常見。”
“除此之外,我們聖濡蟲族,還有一個非常特殊的種族特性。”
說到這個,瓶良臉色微微變化,似乎有點尷尬。
確實是尷尬。
一般所謂“種族特性”,表示的是這個種族所有生物都擁有的一種能力。
並且這種能力,不會出現玩家數據面板上。
像江異所處的時代,萬族開始熱衷於用序列捲軸積累其他種族的化身,就是為了追求一些稀有的種族特性。
有些種族的種族特性,就非常珍貴。
而他聖濡蟲族的種族特性……
瓶良略微尷尬了一下,最終還是穩住情緒,一本正經說了出來:
“我們聖濡蟲族的種族特性就是——和任何種族,都沒有生殖隔離。”
“並且,不論和什麼種族繁衍,生出的後代,都是聖濡蟲……”
“這個,你應該有所耳聞吧?”
“就是不同種族之間,並不是必然存在生殖隔離。”
“有不少種族,和其他種族,是可以雜交繁衍後代的。”
“不過這種雜交繁衍的後代,一般是會同時具有兩個種族的特性。”
“比如獅族和虎族繁衍出的獅虎獸,既像獅又像虎。”
“所以種族雜交的結果,一般是會誕生出新的物種。”
“但是和我們聖濡蟲族交配的其他種族,就不會這樣。”
“哪怕是祖龍,和聖濡蟲族雜交,生出的也註定是聖濡蟲……”
卧槽……
江異還是第一次知道這個信息,心中大為震驚。
他學過生物,當然知道生殖隔離。
也知道有種族雜交的情況。
但他所了解的雜交,一般都是人為。
沒想到這個時代下的萬族,自己就玩得那麼花。
生殖隔離和雜交的情況,都已經摸得清清楚楚。
甚至居然還出了這麼離譜的一個種族……
和所有種族,都沒有生殖隔離……
江異不禁想到——
如果當初在黑市問答題上,他面對一個選擇題問:
以下哪個種族和所有種族都沒有生殖隔離。
那麼他可能會猜是人族。
畢竟文學作品看多了,感覺人族可以和所有種族談戀愛……咳咳。
沒想到這個不正經的問題,有着這麼正經的答案——聖濡蟲族。
不過隨即他又想到——
瓶良剛剛可是說了——
壽瘤蟲族進化而成的玩家之間,存在生殖隔離。
以至於那些玩家,沒有辦法繁衍後代……
想到這裡,他看向瓶良。
瓶良自然知道他想問什麼,直接點頭道:
“沒錯,因為獨特的種族特性,所以我們聖濡蟲族,和壽瘤蟲族,也算是頗有淵源。”
“我們聖濡蟲族的界域中,前後接納過不少來歷不明的玩家,為其繁衍後代。”
“當然,繁衍出的後代,依舊是聖濡蟲族就是了。”
這裡面來歷不明的玩家,恐怕就有不少,由壽瘤蟲進化而來的。
這麼算下來,聖濡蟲族和壽瘤蟲族,還真頗有淵源。
“也是因此,我們聖濡蟲族,除了種族基數龐大外,個別高等聖濡蟲,也算是受過外族基因和底蘊的熏陶。”
“旁的種族,只發展自己種族底蘊。而我聖濡蟲族,底蘊就很雜。”
“基本上,什麼都會一點,自然也包括了占卜、推演等。”
說到這些時,瓶良的神色淡定從容。
江異甚至有種錯覺,彷彿從他身上,能看到誰的影子。
他盯着瓶良看了好半晌,突然冷不丁冒出一句:
“所以你的父母,有一個不是聖濡蟲族的?”
這話問得突兀。
瓶良似乎被問得一愣。
他略微思索片刻,沒有直接回答,倒是專門看向克古和克因兩人,似是暗示他們幫自己解釋。
克古和克因,又互相對了個眼神,便又由克古解釋道:
“繁衍能力一般的種族,確實普遍存在‘父母’的說法。”
“但對一些繁衍能力極強的種族,則是沒有‘父母’的概念的。”
“因為‘父母’的孩子太多了,根本養不過來。”
“所以這些種族的幼子,一般是剛出生時,便具備一定存活能力。”
“於是他們會被父母拋棄,從小便靠自己獨自生存。”
這個說法,江異倒也有所耳聞。
不過……
他覺得瓶良的情況,應該不是這樣。
從小就獨自生存的聖濡蟲,應該是屬於一般情況。
剛剛瓶良自己也提到了一個詞——高等聖濡蟲。
這就表示聖濡蟲族中,也分了三六九等。
就像隔壁阿三的種姓制度,同一個種族,甚至同一個國度,也會將人分出高低貴賤。
聖濡蟲族,也是如此。
那麼克古所說的,幼子獨自求生的情況,很大概率只適用於低等聖濡蟲。
像瓶良這種,明顯實力不俗,在聖濡蟲族中也擁有一定地位的存在。
江異不覺得他幼年時期會是被父母拋棄放養的。
相反,很大概率是被精心培育過的。
不過,他不願意說,江異也沒再強行追問。
他的目光,又落到瓶良在石桌上划的那條分岔的黑線上。
瓶良的指尖,仍點在那處開始分岔的“命運轉折點”上。
他繼續解釋道:
“根據我剛剛所描述,聖濡蟲族掌握的能力很雜,其中就不乏有對未來的推演預測。”
“而根據族中長輩的推演——”
他指向黑線原本的方向:
“這個方向,就是聖濡蟲族長輩,所能預測的‘未來’。”
“每一次預測的未來,朝着這個方向,似乎是不會變的。”
“但是,冥冥之中,實力更為強大的大佬,卻憑着超出‘玩家’的本能,推算出——”
他的指尖又點回那“命運轉折點”。
“在這個時代,命運會發生改變。”
說著,他頓了頓,似乎是在思索些什麼,也似乎是組織語言。
等想好怎麼說了,才又繼續道:
“但是,這樣一張簡單的‘圖’,也並不是一蹴而就的。”
“這條線,並不是一下子,就直接從這樣的直線,轉折到這裡。”
“而是……”
說著,瓶良指尖又發力催動,往石桌上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