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聯盟的那位執掌因果界域的大佬,突然沉聲道:“我不管你們來自哪個種族,又是立了什麼賭約!”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你們,趕緊給職業聯盟彙報信息!”
“距離秩序考核結束,已經只剩45分鐘了!”
“留給你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他這番說法,幾乎算是幫布圖將立假誓的事,給一筆勾銷帶過去了。
甚至,這位化身大佬,似乎連奇木佛猁族的面子都不給。
目光一陣掃射后,便又警告道:
“想活命的,就拿信息換,別再給我搞事!”
柘喬心裡非常不爽,這立假誓的事都還沒掰扯清楚呢!
可他不敢多說什麼,因為這時候已經可以明顯看出——
這個布圖,根本從一開始,就是和職業聯盟一夥的!
現在,明明已經明擺着是他立了假誓,職業聯盟的人卻故意在給他打掩護!
柘喬不甘心,還想說些什麼。
卻看到那位化身大佬警告的目光,明顯是針對他的!
沒辦法,他只能咽下這口氣,而後眼睜睜地看着布圖演戲。
只見布圖好像完全沒有立假誓這件事,直接便朝他那軍師聯盟的預備成員給了個眼神。
而後,又主動上前一步,朝着職業聯盟的化身大佬道:
“其實按照現在的情況,獲得選票的方式,已經被挖掘得差不多了。”
“我們這麼多人,若真想靠挖掘新的獲取選票的方式來謀求出路……”
“那麼按照你們職業聯盟定下的規矩,恐怕最後只有一兩人能活下。”
“我有一個想法,不知聯盟大佬能否接受?”
他在這邊惺惺作態。
旁觀者心底早就清楚了——
這還用問“能否接受”?
你們根本就是擱那唱雙簧的嘛!
不過,軍師聯盟預備成員心中門清,卻不敢多言。
畢竟,布圖就算是裝,也是準備裝着救下他們所有人的。
哪怕明知他是故意要假裝賣他們這個救命之恩,他們也只能受着。
然而,就在這雙方唱着雙簧,布圖裝模作樣和職業聯盟商量的話還沒說出來的時候。
此方因果界域之上的高空中,原本就死氣沉沉的空氣,似乎瞬間越發陰沉了!
甚至轉眼之間,彷彿憑空冒出密布的烏雲。
這裡都是見多識廣之人,自然一眼認出——
那可不是什麼烏雲,而是天罰雷雲!
正是有人違背道心誓后,該遭受的天罰!
這???
這一幕,又給眾人看呆了!
不是說,布圖立的假誓嗎?
這怎麼,突然又來了道心誓的反噬?
從這個角度來看,這道心誓的反噬,像是單純遲到了?
所以問題,還是出在時間上?
一時間,眾人心中,各種思緒各種猜測。
但同時更多的,是對天罰之雷的恐懼,和對布圖罪有應得的幸災樂禍。
當然,個別軍師也是瞬間憂慮着——
布圖死了,他們還能從職業聯盟的魔爪下活下去嗎?!
當然,此刻表情最為豐富的,自然是布圖本人!
他幾乎是瞪圓了眼,望着天空雷雲,以及突然從雷雲中迸射而出的,水桶粗的恐怖雷電!
那恐怖雷電,粗壯得有如實體,在降落的過程中張牙舞爪,筆直地朝他落下來!
強烈的恐懼,使得布圖目眥欲裂,嗓子眼裡迸發歇斯底里的狂吼:
“不!!!”
“不可能!!我沒有立道心誓!你不能懲罰我!!不——”
“轟——”
一道驚天轟鳴,幾乎震住在場所有人。
布圖更是絕望,真以為自己要死在道心誓的反噬之下。
可結果……
歇斯底里地呼喊那麼一陣后,根本無事發生!
準確說……
那天雷,看上去似乎是劈了下來,還準確劈到了他身上。
可最終,那彷彿只是一道幻影,並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好半晌,布圖才彷彿死裡逃生般,緩緩回神。
整個人的狀態,都還是有些驚恐錯愕的。
他摸了下自己的手臂、臉頰,不敢置信道:“我……我沒死……”
旁的那些圍觀者,也是這時候回過神來——
對!布圖沒死!
剛剛的天罰之雷,似乎只是一種幻象!
而這幻象,和不久前,出現在天空的滕海獸,何其相似!
那天雷打下來之前,幾乎沒有人認出,那是假的。
包括那隻滕海獸也是,就連天仇這個滕海族最後的獨苗,都沒看出問題。
正是有着滕海獸的先例。
這時,圍觀者目光紛紛看向了江異,眼神驚異萬狀。
這模擬幻化凶獸,倒還在可以理解的範圍之內。
可模仿天雷,居然還如此逼真……
這是怎樣的手段?
而且——
他搞出這麼一手,不正是驗證了,大概率是布圖立了假誓嗎?
剛剛被布圖和聯盟的人想要矇混過去的立假誓之事,等於是又被刻意提及。
布圖那緩過神的臉色,一瞬間難看至極點。
即便再怎麼忌憚江異,此刻看向他的目光,也不禁又帶出絲絲怨懟與惡意。
甚至,又在其他人異樣的目光下,他心一橫,眼底暗芒一閃,便又給職業聯盟那位執掌因果界域的化身大佬一個眼神。
那化身大佬,神色明顯有些遲疑。
而就在兩人眉眼官司的那麼點時間裡,那些個軍師聯盟預備成員們,也在重新推測,布圖和職業聯盟的關係。
他到底是和整個職業聯盟,都有着莫大的牽扯?
還是單單和那位執掌因果界域的化身大佬,有些私交?
可若單單隻是私交,應該不至於此。
所以,該不是這個執掌因果界域的大佬,有什麼把柄落在布圖手裡了吧?
不對。
即便是把柄,恐怕也做不到這種程度。
這種言聽計從的程度,幾乎都快趕上主僕或死侍關係了!
一時間,眾人心中,冒出各種想法,同時也是等着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