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所謂的自選種族，是包含所有種族？長生族和不死族，也能選？”
“想也知道不可能啊！”那燭鬼化身當即否認，“如果真能選長生族或不死族，那布圖還能活？早被圈養起來了好吧！”
這個答案，天仇倒是早有預料。
準確說，他問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覺得不可能。
畢竟，不論是長生族還是不死族，都太過特殊了。
這兩大種族，不僅特點鮮明，主要是自身限制也很大。
長生族沒有戰力，不死族無法用長生丹補充壽命。
若是真成了某玩家的化身，那幾乎相當於沒了弊端。
這麼逆天的存在……
如果區區布圖真能做到，那他早上天了。
而且，天仇越想越覺得，這個使用序列捲軸時自選種族的能力，應該沒那麼簡單。
如果真是無需代價便可自選種族，布圖根本沒必要幫別人自選種族。
而他這種幫助別人，然後讓別人效忠於自己的方式，就很像……培養死侍。
也很像，特殊轉盤的使用。
所以……
天仇大概想到些什麼，還沒有問出來，那燭鬼化身便主動表示：
“不僅長生族和不死族不能選，實際上……”
“沒有滅絕的種族，都不能選。”
天仇聽得眉梢一挑：“也就是說，這所謂自選種族，只能選擇已經滅絕的種族？”
說著，他玩笑似的又問了句：“那如果長生族和不死族都滅絕了，是不是又可以選了？”
燭鬼化身咽了咽喉嚨瞪了瞪眼，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
“不過，應該……還是不能吧？”
這點，江異倒是清楚。
大概率是不能。
因為之前，天仇在秩序之地使用序列捲軸時，就是江異幫他選的種族。
序列聯盟塔里數不清的種族，不論是否滅絕，他都可以選。
但長生族和不死族不行。
還有……
選項里，沒有人族。
想想好像也不奇怪。
畢竟所有萬族玩家，本身都可以化身為人族。
本來就有人族化身，好像就確實沒必要再用序列捲軸去搞什麼人族化身。
不過……
江異自選序列捲軸種族的能力，是僅限於秩序之地，憑他秩序之主的權限。
若是離開秩序之地，應該就無法自選。
而布圖那能力……
擁有秩序之地全局視角的江異，卻沒在秩序之地見他用過。
所以……
他便又朝那燭鬼化身問道：“布圖的這項能力，是必須在秩序之地之外，才可使用？”
燭鬼化身連連點頭：“當然。畢竟一旦進了秩序之地，就會淪為人族玩家，一身能力都帶不進來……”
說著，他倒是意味深長又瞥了眼天仇。
畢竟，在這件事上，天仇似乎算是個意外。
天仇順勢又問：“一身能力是帶不進去，但是化身帶的進來。”
“既然如此，那個布圖，有着這麼逆天的手段，為什麼不給他自己整個厲害的化身？”
燭鬼化身臉色微微變化，搖頭低聲道：
“因為這項手段，是有代價的。”
“並且代價，是由使用序列捲軸的人承受。”
“所以他當然，不會自己使用，而是讓別人用，然後活下來的，便效忠於他。”
“活下來？”天仇眉梢一挑，當即推測道，“難道你說的這個‘代價’，是像特殊轉盤一樣，有概率被抹殺？”
說著，天仇當即便搖頭，自語道：“應該不是抹殺……”
畢竟，他跟着江異，也算是對抹殺規則有那麼一點點敏銳感知了。
更何況，他親自使用過序列捲軸。
所以非常確信——序列捲軸中，是沒有抹殺規則的。
為了確定這點，他還和江異對了個眼神。
兩人之間，也算頗有默契。
一個眼神，不用多說什麼，江異就知道他想問什麼。
於是也回過去一個肯定的眼神，彷彿在說：確實，序列捲軸中，沒有抹殺規則。
然而，兩人剛對着眼神達成共識。
燭鬼化身的這位，便直接打了兩人的臉。
他直接朝着天仇搖頭道：“不對。我懷疑，應該就是抹殺規則。”
“因為布圖的說法就是，有概率被抹殺。”
“其實原本，如果沒有秩序之地的出現，如果不是化身在秩序之地能有極好的效果。”
“布圖的那項能力，根本沒人願意搭理。畢竟要付出的代價太大，幾乎相當於抽特殊轉盤了。”
“與其冒着被抹殺的風險，找他指定種族化身，倒還不如抽序列捲軸。”
“是因為秩序之地的出現，導致化身能力水漲船高，他的能力，才得以體現。”
“他也是就這幾天，才利用這項能力，發展起來。”
這樣一說，江異和天仇，便又對了一個眼神。
首先，他們此前達成的共識不變——
正常的序列捲軸中，是沒有抹殺規則的。
那麼，現在的情況，有兩種可能——
要麼，布圖說的代價是被抹殺，但其實不是，只是一種類似抹殺的死亡。
要麼……
是布圖使用這項能力時，為序列捲軸賦予了抹殺規則。
如果真是後者……
那麼這件事，可就相當不簡單了。
天仇和江異，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疑。
畢竟，連他倆都沒能領悟的抹殺規則……
區區一個布圖，他憑什麼給序列捲軸賦予？
首先可以確定的是，布圖肯定沒領悟抹殺規則。
那麼，他所說的能力，很可能並不是真的屬於他的某種能力。
而是藉助於某種道具。
這種把道具能力說成是自身能力的情況，在萬族之中非常常見。
畢竟，自身能力，別人搶不走。
但如果是道具帶來的能力，你這道具，就會被人盯上……
這般想着，天仇便又找燭鬼化身問了一些細節。
然而，其中很多關於布圖操作序列捲軸的細節，燭鬼化身都表示，因為道心誓的存在，他不能說。
期間江異也又嚇唬他，證明他說的是真的，確實沒有隱瞞。
不過，幾番嚇唬，倒是又得到一個信息——
布圖要求他使用序列捲軸的地點，是固定地點。
只不過，具體是什麼地點，同樣因道心誓而不可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