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他弟子這麼說，那自然是不行的。
規矩就是規矩。
但這個世界，對天才往往很寬容。
測試長老也願意送個人情。
彆看現在自己是長老，這少年是弟子。
再過個十年，不…三五年。
兩個人的身份，可能就天差地彆了。
送如此天才一個人情，還是可以的。
況且，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隻是等等同鄉好友的測試結果。
“可以。”
許念給了武清歡一個鼓勵的眼神。
隨後走到一邊。
沒了許念的高大身影遮擋，瘦小的少年展現在陽光下。
他的皮膚泛著聖潔的光。
竟然透出一種無上的美感。
淡紅色的眸子在陽光的照耀下，仿佛兩個璀璨的紅寶石。
小手皙白嬌軟。
緩緩放在法器上。
可接下來的情況，和許念設想的完全不同。
法器紋絲不動。
一點反應都沒有。
測試長老皺了皺眉，“嗯？出問題了？”
他看向武清歡，“你先等一下。”
拿起法器，拍了幾下。
站在一邊的許念無力吐槽。
這種東西，是拍拍就能好的麼？
嗡！
法器震蕩，再次射出耀眼的光。
但不同於許念的白光。
也不同於他象征著福祿的紫氣。
而是紅光！紅氣！
耀眼炙熱的紅光遮天蔽日！血色煞氣彌漫整個廣場！
廣場上的弟子們一個個臉色煞白，雙腿發軟。
仿佛看到了這輩子見過的最恐怖事物。
甚至就連負責測試的眾多長老都臉色發白。
明顯是被影響到了。
少年靜靜的站在法器麵前，絕美精致的小臉上不帶任何表情。
似乎對如此情況，毫不意外。
血光通天！
直穿雲層！
“此乃大凶之相！此子是災厄化身！萬萬不可收入宗門！”
高台上，有長老怒目而視。
亦有長老眉頭緊鎖。
掌教真人的反應沒有那麼大，隻是有些奇怪。
一個小小的未入道弟子，為什麼能引起如此大的凶相？
仿佛，被天地所不容。
被萬物生靈排斥。
就像是…他並非是這個世界的人一般。
為何會如此？
“天生被世界厭惡之人…怪哉怪哉…”
此刻，他轉頭看向一邊的天機堂堂主。
“此子是天機堂主欣賞之人，堂主如何看？”
那一身白袍的女子無喜無悲。
但平靜的表情下，卻帶著幾分詫異。
“他，已經走出了自己的道。”
“可是…”
聽到這話，眾人都有些驚訝。
同時有些無語。
驚訝的是這小子才多大？就已經走出了自己的道？
這不是合道境強者才需要做的事情麼？
無語的是，你要說什麼能不能一口氣說完，怎麼還賣關子呢。
天機堂堂主沉吟片刻，緩緩開口。
“他的道心，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