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酒店,昏暗的燈光勾勒出一對男女忘情糾纏的身影。
男人低沉的輕笑同女人痛苦婉轉的低吟混雜在一起,像是悅耳的交響曲。
水到渠成時...
男人突然一頓。
“第一次?”
男人的聲音低沉好聽,卻如一顆驚雷在薑昭心底炸開。
她回神,慌忙去推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一張俊顏很快出現在薑昭的麵前,卻讓薑昭渾身顫得更加厲害。
這人,不是她的未婚夫!
是整個上京都避之不及的閻王爺,顧明珩的哥哥,沈廷。
今天上午,她的律師為被告方的她掙來十五天庭審緩開期。
下午便受到未婚夫顧明珩的威脅,要她拱手讓出富川拍賣行全部股份,以及免費陪睡五年來換她免除牢獄之災...
一怒之下,她在酒吧把自己灌暈了。
然後...
薑昭的酒徹底醒了,她盯著撐在自己身上的沈廷嘴唇有些發顫。
沈廷起身,披上襯衫靠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戲謔地眼神肆意趟過薑昭豐神綽約的身子。
“怎麼?想睡了我來惡心顧明珩?”
浪蕩輕佻。
薑昭隻覺得渾身血液倒流,扯緊了被子。
“不好意思,沈先生我喝多了酒。”
他靠在沙發上睨了薑昭一眼,從煙盒裡敲出一根煙。
很快白色的煙霧模糊了沈廷深邃立體的五官。
“我還以為,是顧明珩滿足不了你。”
“你!”
薑昭又羞又惱,抓起枕頭向沈廷砸了過去。
沈廷伸手,輕鬆地將枕頭攔下,慢慢悠悠道:“薑小姐,打人犯法,而且……需要我幫你回憶你是怎麼抱著我的脖子要我吻你的嗎?”
“不必。”
她微微閉眼,接受著殘酷而又戲劇的事實。
“時間不早了,您早點回去休息。”
薑昭急著甩開這個燙手山芋,卻不知沈廷偏是性子執拗之人。
他直接忽略了薑昭的話,眸中欲望不減三分反而多了幾分玩弄。
“如果我沒記錯,你和明珩該訂婚了吧?這麼晚了...他怎麼也不關心自己的未婚妻呢?”
他兩隻長腿疊交,骨節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皮質的扶手。
“你說,他會不會也跟我們一樣再行水魚之歡?”
沈廷的話讓薑昭臉頰一陣火辣,她低垂著眸,“我不知道,這是顧明珩的私事。”
“私事?”
沈廷發出一聲嗤笑。
“照薑小姐的意思,薑小姐跟我來這開房也是私事了?”
他的手扣住皮帶,緩緩地道:“既然這樣,薑小姐還顧慮什麼?”
“沈先生!”
薑昭的聲音顫抖,許是被沈廷這渾蛋樣氣的。
“今天這事是我的不對,可您也不該這樣羞辱我。”
沈廷發出突兀的笑聲,他忽然起身走向薑昭,高大寬闊的身軀很快將她籠罩。
他用手指抬起薑昭的下巴,強迫她抬臉看著自己。
“是我冒犯了,既然如此,我補償你一回。”
他附身,貼近薑昭的耳側,發出磁性曖昧的聲音,“帶你去看真正的魚、水、之、歡。”
沈廷的車子停在沈家送給兩人做新婚禮物的彆墅前,本該漆黑一片的彆墅此時卻發出了刺眼的光亮。
薑昭沒動,隻覺得喉頭有些發緊。
沈廷睨了她一眼直接下車拉開了車門,一隻手撐著車框,附身盯著薑昭看:“薑小姐在害怕什麼?”
初夏的晚風依舊有些涼,薑昭被風吹了一路,雖然頭依舊昏沉,但理智重新占了上風。
“麻煩沈先生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沈廷輕輕“哦”了一聲,發出幾聲輕笑:“不打算去看看?明珩可是告訴過我,這房子偏僻,你又不喜歡複式結構,正好適合偷...情。”
那頑劣的笑聲隨著夏風吹進薑昭的耳朵,狠狠刺痛她的心臟。
“怪不得明珩誇你是個事少的,我看你不是事少,你是真大方。”
薑昭到底是喝多了酒,三言兩語便被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