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昭回去時,沈廷已經離開了。
不到八點這場訂婚宴草草收場。
車上,薑昭給朋友宋雅打去了電話,約她下了晚播在老地方見麵。
薑昭口中的老地方,是個城鄉結合部老城區街角一家開了近二十年的燒烤攤。
“你那事怎麼樣了?”宋雅惦著挎包坐在了薑昭對麵。
薑昭垂著眸,用筷子扒拉著一根烤韭菜,把顧明珩這幾天的醃臢事講了一遍。
“你有沒有想過,讓沈廷接手你的案子?他要是出手,十拿九穩。”
薑昭徹底沒了心思吃東西,“沈廷是顧明珩的哥哥,而且我和他這幾天有過接觸。”
聽完薑昭這兩天的大致經過,宋雅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
薑昭歎了一口氣,“他推了我另外一個律師,我打算先和他接觸著,至於沈廷這邊,你看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
宋雅是新聞主播,平時為了給電視台拉資源在圈子裡混得挺開,認識的大佬還不算少。
“行,這事兒就包在我身上!”
兩人吃完已經是淩晨一點。
燒烤攤偏僻,薑昭開車即將經過最後一個小道路口時,一個身影突然從路旁竄出,直直撲上了她的車。
一聲刺耳的刹車聲響,在離那人隻有一厘米的距離,薑昭停住了車。
她的心臟砰砰直跳,大口喘著粗氣,顯然是被嚇著了。
還不等她緩過神來,副駕駛的位置就被人一把拉開。
一個男人坐了進來,聲音沙啞得厲害。
“快開車!”
雖然隻有一句,薑昭還是聽了出來,她一愣,轉頭看去。
沈廷靠坐在副駕駛上,臉色慘白,額頭上全是細密的汗珠。
他的呼吸很重,像是極力忍耐著痛苦。
“沈律?”
“開車!”沈廷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眉頭緊蹙。
後視鏡隱隱瞧見幾個黑影,薑昭沒多問,迅速將油門踩到底。
沙發上,沈廷單手扯開扣子,將傷口暴露在了空氣中。
明朗的線條隨著沈廷粗重的呼吸上下起伏,瑩白的皮膚沾染著刺目的紅色,野性十足。
薑昭拿來醫藥箱坐到沈廷身邊,半俯下身子用乾淨的毛巾輕輕擦拭著傷口周圍的血跡。
好在紮得比較偏,傷得也不算太深
“你忍著點。”
薑昭頭也不抬,快速擰開一瓶碘酒,將藥棉浸透,小心翼翼地摁在了傷口上。
沈廷眉頭一簇,下意識去抓薑昭的手腕。
“輕點。”
薑昭抬頭看了他一眼,有些尷尬,“我沒經驗,你忍著點。”
沈廷皺起的眉頭微微舒展,臉上浮出一絲戲謔,“又是第一次?”
薑昭“嗯”了一聲,後知後覺沈廷話裡有話。
傷在靠近胯骨的位置,為了方便處理傷口,她不得不把沈廷的褲子往下退了一點,這會她甚至能看見沈廷腰腹肌肉脈絡最終彙聚的走向。
薑昭的耳根又紅了,她不敢再亂看,強迫自己的目光緊緊盯著傷口。
然而她趴得近,溫熱的呼吸又噴灑在沈廷的皮膚之上,還是惹起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