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的聲音依舊浪蕩,他用拇指輕輕拂過薑昭的臉蛋。
“我不想做你的情/婦。”黑暗中,薑昭能聽見自己心跳抽動的聲音。
身上的溫度撤去,煙草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
薑昭自詡是個開放且有自知之明的人,可是感情這事誰又能真的說得清楚。
沈廷的沉默回答了一切。
他沒法給薑昭想要的答案,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心裡到底有沒有答案。
十五歲那年母親因感情在他麵前跳樓自殺未遂讓他從此無法正確對待感情。
訂婚,也隻是被沈臨海催得頭痛,他對何悅沒什麼感情。
他和何悅也還沒正式訂婚,何悅喜歡那樣叫,他也就隨她去了。
未婚夫,未婚妻,隻是一個稱呼罷了。
燈被沈廷打開,明亮的燈光下,沈廷看見了掛在薑昭臉上的淚珠,他的心沒來由的抽跳了一下。
“沒吃飯吧?”他不去看她,自顧自地轉身去找了廚房和冰箱。
薑昭沒想到,沈廷還會煮麵。
沈廷坐在薑昭對麵,看著她紅著眼睛慢慢吃著麵條,腦子裡又浮現出梁徹的話。
[沈律,你喜歡她?]
沈廷微微蹙眉,將腦子裡這個荒誕的話語打散了。
他絕對隻是貪圖薑昭的身子。
薑昭吃到一半的時候沈廷就走了。
薑昭記得景溫辭的話,一大早就起了床,將自己收拾了一番。
微信傳來一聲提示,是景溫辭。
[我大約還有半小時到。]
薑昭沒想到景溫辭會親自來接自己。
半小時後,薑昭坐在了景溫辭身邊,黑色的布加迪緩緩駛出小區。
車子沒直接去景江大廈,而是停在了路邊的手作咖啡館。
薑昭原本以為景溫辭會讓助理去買杯咖啡,沒想他直接讓自己跟他一起下了車。
“小姐,您的餐。”侍者將咖啡和乳酪貝果擺在薑昭麵前。
“謝謝。”薑昭有些受寵若驚,景溫辭已經幫她結過賬了。
“不客氣,長時間不吃飯容易低血糖。”景溫辭溫和地看著她,麵前隻有一杯黑咖啡。
他是特意帶薑昭來吃早飯的。
他不知道昨天晚上沈廷給薑昭煮了麵,他隻知道薑昭昨天晚上為了保持身材隻吃了兩小塊乳酪甜點。
十點左右,薑昭在景溫辭的辦公室中見到了白明。
白明約莫五十出頭的樣子,黑色的頭發噴了發膠,梳得一絲不苟,猶如他工作時的態度。
他戴了一副很顯學識的金絲眼鏡,穿了一套黑白的手工西裝。
白明和景溫辭簡單寒暄了一陣後,景溫辭像白明正式介紹了薑昭。
白明伸出手來,和善地同薑昭打著招呼。
“您好,薑小姐。”
薑昭微微鞠躬,客氣地握了握白明的手掌。
“薑小姐的案子溫辭昨天晚上已經大致和我說過了,隻是具體細節還是得要薑小姐親自跟我講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