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薑昭動了動,在沈廷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梁徹還真是信任薑小姐。”
沈廷的眸光晦暗,手指依舊把玩著那一縷青絲。
“梁徹他那也是關心你,他來的時候連睡衣都沒換。”
薑昭從沈廷平靜的語氣中撲捉到了一絲不悅,本能地想為梁徹辯解幾句。
“我知道。”沈廷的聲音平靜得如死水。
“我沒有責怪他的意思,薑小姐不用這麼著急地為他辯解!”
薑昭察覺出沈廷話中的不對味,多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梁徹的醋有什麼好吃的?
她的頭埋在沈廷寬厚的胸膛裡,輕聲問。
“你吃醋了嗎?”
沈廷不再說話,隻專心把玩著那一縷青絲。
他的動作沒什麼輕重,很快扯痛了薑昭的頭皮。
懷中的美人發出一聲輕微的悶哼。
“輕點……”
嬌軟的囈語,讓男人憑空生出一絲火氣。
沈廷的手指一頓,拉開了點同薑昭的距離。
借著昏暗的燈光,他看清了薑昭精致的容顏,纖長濃密的睫毛像羽扇一樣垂下,微微顫動著,在清醒與沉睡間做著最後的掙紮。
沈廷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困了就睡會。”
話語間夾雜了一句輕微的應答。
他確實吃醋,不是因為梁徹,而是因為那個叫柳如煙的“男人”。
薑昭自是沒有聽見沈廷的這一句輕聲的應答,她太累太困,要不是擔心沈廷,她這會已經睡著了。
她自己本身都還是個發著低燒的病人。
“可……你還生著病。”
薑昭的睫毛輕輕顫動,話語因為困乏變得模糊。
沈廷的手從後麵扣住薑昭的腦袋,和她來了一次深吻。
吻完,他看著薑昭酡紅的臉頰和顫動的睫毛,平生第一次生出了想和她結婚的衝動。
他突然覺得有個溫婉賢淑的妻子或許不會是一種枷鎖,反而會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瞬間的念頭很快被沈廷壓了下去,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的想法荒唐無邊。
如果可以他寧願一輩子不涉入婚姻。
方正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時小姐,沈律已經睡下了。”
“我知道我隻是想看看他。”
時嫿的目光懇切,語氣中夾雜著一抹濃重的擔憂。
方正不知道時嫿是如何得知沈廷舊疾發作住院的消息,他隻知道薑小姐也在屋子裡。
他們兩人好不容易能甜蜜一會。
“時小姐,現在已經很晚了。”
方正不動聲色地往前走了一步,擋住了時嫿妄圖直接敲響房門的手。
他恭敬客氣,態度卻十分強硬,“時小姐。”
時嫿沉了臉色,看了一眼攔在自己麵前的那隻手。
“我看一眼就走,我真的好擔心他!”
時嫿憑空生出了眼淚,晶瑩淚珠掛在眼眶裡,要落不落地,看起來可憐極了。
方正不買她的賬,依舊冷著臉。
“時小姐。”
時嫿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