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珩很不耐煩，語氣自然沒那麼客氣。
“啪！啪！”
顧美芳突然衝了上來，沒有任何言語，沒有任何理由，直接甩了顧明珩兩個響亮的耳光。
她用了十足的力氣，顧明珩的雙頰很快紅腫了起來。
顧明珩的臉保持著最後慣性朝向的位置，微微眯眼，壓製著將要爆發的怒火，舌頭輕抵著麻漲的臉頰。
“媽。”
“啪！”
顧明珩的話音還沒落在尾音上，顧美芳又是一個狠厲的巴掌甩了過來。
他的嘴裡泛出了絲絲鐵鏽的甜腥味。
顧美芳依舊不說話，看向顧明珩的眼神裡沒有半分昔日慈母的樣子。
若是眼神能殺人，顧明珩現在可能已經被顧美芳用眼神給生生活撕了。
當第四個耳光即將落下的時候，顧明珩突然伸手鉗住了顧美芳的手腕，一臉怒火的將人給揾了出去。
“你又來我這發什麼瘋！”
他的眼神裡滿是戾色，緊縮著眉頭，隨口把口中的血沫啐到地上，抬手揉搓著自己紅腫的麵頰。
顧美芳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了步伐，她那雙原本就如毒蛇般的眼睛此時更是因為無法抑製的怒火而向外暴突著。
像是來索命的厲鬼。
“你敢推我？”
顧美芳的雙唇顫抖著，滔天的憤怒下是一種突然發現自己掌控多年的玩物突然爆發出自主思想而不敢置信的癲狂感。
她不停的重複著那四個字。
“你敢推我！”
她如厲鬼索命般發出尖銳刺耳的嚎叫聲，像一頭犯了瘋病的野獸般撲了上來不斷撕扯，扇打，抓撓著自己的親生兒子！
顧明珩到底顧念顧美芳是自己的母親，隻得用胳膊抱著自己的臉，護住自己的腦袋。
“媽，你冷靜一點！”
“媽！”
顧美芳發了狂，將顧明珩那點求饒全部淹沒在自己淒厲的哭號中。
顧明珩的手臂，臉頰，脖子上都皮膚都被抓破，傳出一陣又一陣火辣辣的疼。
“你為什麼不去死！為什麼！為什麼不去死！”
她騎在顧明珩身上，用了十足的力氣抓扯著顧明珩的頭發。
“夠了！”
顧明珩僅僅剩的那點耐心已經被顧美芳壓榨到了極限。
“滾！神經病！”
他爆了兩句粗口，直接把顧滅芳一把揾翻在了地上。
“發夠瘋沒有！”
顧明珩喘著粗氣，緊鎖著眉頭，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原本乾淨整潔的衣褲，變得淩亂不堪，甚至有些地方已經被顧美芳撕扯成了布條，裡麵隱隱滲透著紅色的血液。
顧美芳呆愣的坐在地上，抬眼看著渾身被戾氣包裹的兒子。
“明珩……”
顧美芳的聲音顫抖。
“我……我不是故意的。”
顧美芳原本狠厲的眼眶瞬間被悔恨的淚水充填，她坐在地上無助的搖著頭。
一副十分後悔的模樣！
“對不起，對不起。”
她從地上爬了起來，想上前查看一下顧明珩的傷勢，卻被顧明珩滿臉怒意的推開。
“滾！”
顧明珩喘著粗氣，滿臉戒備的盯著顧美芳。
“媽，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