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這個發簪是我一個客戶拿來要拍賣的，沈廷看著很合您的氣質，便買了下來想當新年禮物送給你，怎麼了嗎？”
薑昭看了一眼沈廷，開口解釋。
葉語燕有些發怔地輕輕點了頭，像是又想起些什麼似的繼續追問薑昭。
“昭兒，那，那個客戶叫什麼？”
她的語氣很複雜。
是期盼與抗拒並存、交織的複合體。
“姓張，是南城來的。”
薑昭很擔心的看著葉語燕。
她乾脆直接起了身，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關切地問：“媽，您怎麼了？這簪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葉語燕的表情在聽見薑昭的回答後有了片刻的恍惚。
不過隻要片刻，葉語燕便回過了神。
她微歎了口氣，彎起唇角帶出一絲有些勉強的微笑，抬起另一隻手在薑昭的手背上拍了拍。
“沒事，媽能有什麼事？”
薑昭還是很擔心的看著葉語燕，“媽，你要有事一定要和我說啊。”
“哎呀。”
葉語燕對著她擺了擺手，“媽真沒事，你快坐快坐。”
薑昭十分不放心的盯著葉語燕看了好一會，見她實在不想再就著這個話題有過多的談論，才微抿了唇，坐了下來。
沈廷略微轉頭看了薑昭一眼，在桌下不動聲色地牽過了薑昭的手，將她因為擔心葉語燕而略有些發冰的小手輕輕握在手心裡。
他溫熱的體溫順著薑昭的手心逐漸滲入薑昭的心田。
將她那顆不安的心逐漸穩定了下來。
“阿姨，初四初五我打算帶薑昭回家，這事先跟您商量一下。”
沈廷同薑昭對望了一眼，他很有禮貌地向葉語燕征求著意見。
葉語燕聽沈廷這麼說，自然很是高興，連連點頭。
他們都很默契地沒再提起那支發簪的事情。
吃過午飯，他們又在沙發上小坐了一會，葉語燕就催著薑昭收拾收拾和沈廷出去約會。
“媽，哪有你這樣趕自己女兒的？”
薑昭邊剝著桌上的開心果，邊向葉語燕小聲抱怨。
葉語燕輕拍了一下薑昭的後背，“行了，年輕人老在家裡窩著做什麼？”
她語氣稍稍一頓，故意調笑薑昭，“再說了，媽還能不知道你的心思嗎？”
“媽！”
薑昭一張臉漲得通紅。
葉語燕的話聽起來就像是自己多喜歡沈廷，十分上趕著和人家約會似的。
沈廷全程一臉似笑非笑地看著薑昭。
他們臨出門時，葉語燕突然將一個禮盒袋遞到薑昭手上。
“昭兒，這些都是你喜歡吃的一些糕點，你拿回去慢慢吃。”
薑昭雖覺得葉語燕的態度有些奇怪，也並未多想，接過手提袋掂在了手裡。
“阿姨，我晚飯之前把薑昭送回來。”
沈廷很溫柔地牽了薑昭的手，超有禮貌地同葉語燕保證。
黑色vanyage內，薑昭坐在了駕駛座上，沈廷坐在了副駕的位置上。
車內暖氣開得很足，沈廷又喝了酒，體溫的快速上升讓他多少有些受不住。
他半降下了點車窗，讓冬日的寒風微微吹進來了些。
吹熄了心頭的那點躁火。
“聽阿姨的意思，薑小姐像是早就對我有想法了？”
沈廷半依靠在座椅上，一臉調笑地看著薑昭。
“我媽那是胡說的。”
薑昭邊道，邊拉了安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