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玻璃碰撞聲響,薑昭客氣地衝景溫辭恬淡一笑。
“對了,有時間還想請你去爺爺家做客,他其實一直都挺想你的。”
景溫辭的話未落,目光卻被推開的餐廳門吸引了過去。
薑昭心中頓時有種不祥的感覺。
她順了景溫辭的目光轉頭看去,沈廷正單手抄在口袋裡,把脫下來的毛呢大衣遞給一旁的侍者。
薑昭的嘴角抽了抽。
沈廷十分正常地跟著侍者往裡走來,落座在他們斜對角的座位上。
他的位置,薑昭隻要一抬眼就能和沈廷的眸光對上。
一直到侍者拿著菜單走開,沈廷才像不經意看見他們似的,對著二人矜貴地點頭。
“景總,昭兒,你們怎麼在這?”
薑昭蠻無語的。
她有些尷尬地微微錯開了同沈廷交會的視線。
沈廷深邃的眸光不經意地流轉過薑昭的臉蛋,在看見她脖頸上自己傑作的後滿意的收回了視線。
景溫辭很給麵子地沒拆穿沈廷。
他客氣地對沈廷點頭,“早上我請阿昭幫忙修複了件瓷器,所以晚上想請她吃個飯當做答謝。”
沈廷的眸光微沉,盯著景溫辭的臉瞧。
“嗯,這樣啊。”
“沈律,你在這是約了什麼客戶嗎?”
景溫辭繼續問他,好像他根本就沒看出沈廷有多故意一樣。
沈廷很正常地回答他,“沒有,我聽朋友說這家餐廳不錯,所以特地請了朋友來嘗嘗。”
景溫辭“哦”了一聲,輕輕點了點頭。
薑昭總歸沈廷的突然監工,多了幾分不自在。
其實她也不想這樣,隻是沈廷一直盯著自己瞧。
他的目光太赤裸,也太炙熱,薑昭想忽視都不行。
五分鐘後,溫入卿和梁徹同時趕來。
幾乎是進門的同時,二人就看見了坐在餐廳裡的薑昭和景溫辭。
溫入卿的嘴角一陣抽搐,忍不住抱怨。
“我說沈律怎麼今天像菩薩顯靈一樣要請咱倆吃飯,感情是讓咱陪他“抓奸”的。
梁徹無奈的歎了口氣,將外套脫給迎上來的侍者,同他講。
“我們有約了,沈廷先生。”
溫入卿一邊脫外套,一邊同梁徹吐槽,“老梁,你那話說的真沒錯,咱兩真是他倆play中的一環!”
梁徹輕嗤了一聲,糾正溫入卿。
“不是兩人,是三人!”
“嘖,不虧是心裡專家,說話還是這麼一針見血!”
溫入卿撇了撇嘴,看著梁徹感歎。
梁徹沒好氣的白了溫入卿一眼,懶的同他廢話,隻撂下一句:“少嘴貧吧你!”
話落他就邁著大步往裡走去。
他二人前後腳落坐在沈廷對麵。
“說吧,沈大律師,今天什麼指示?是當證人,還是當打手?”
溫入卿剛一落座,就迫不及待地問沈廷。
沈廷輕聲咳嗽,淡聲道:“吃飯。”
“真假的?我還以為你叫我們來是幫你鳴不平的!”
溫入卿靠坐在椅背上,很誇張地講。
梁徹輕聲咳嗽,湊近了溫入卿,壓低聲音好心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