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川坐在衙門大廳的長椅上,一邊等方子銘,一邊運氣。今天他和方子銘隻能活一個,隻決生死,不分高下。
方子銘緩步走到秦沐川麵前,秦沐川毫不示弱地仰頭回瞪,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碰撞,仿佛能擦出火花和閃電。看得站在一旁的捕快頭直冒冷汗,他幾乎把衙門裡所有能用的人手都叫出來了,嚴陣以待,絕對不能讓這倆活祖宗在這裡打起來。
好在秦沐川還有理智,他知道不能在這裡和方子銘起衝突。更何況,十多名捕快正虎視眈眈地注視著他們,一旦兩人有動手的跡象,他們就會立刻介入,將兩人隔開。
方子銘對秦沐川冷冷地開口道:“跟我走,我有話跟你說。”說完,他便毫不猶豫地向衙門外走去,留下秦沐川和一群困惑的捕快。
秦沐川鐵青著臉站起身,跟在方子銘身後往外走。大廳裡的捕快們麵麵相覷,全都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衙門外,方子銘的車隊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方子銘抬腿上車,臨上車前不忘衝身後的秦沐川道:“跟我上車,我有話跟你說。”身後的秦沐川沒有多言,默默地跟隨著方子銘上了車。
秦沐川剛一上車,方子銘立刻道:“我沒碰鄒琳琳,之所以那麼跟你說,是老子不想看你那窩囊的熊樣。不就是被拒絕一次,就頹廢成這樣,你也好意思稱自己為爺們。”
聽到方子銘說他沒碰鄒琳琳,秦沐川臉上的敵意立刻就消散了。他低著頭對方子銘道:“她不是第一次拒絕我了,這次她把話說的很絕,她說她就是個愛慕虛榮的人,她寧可給有錢人當小三,也不願意跟我過普通人的生活。”
方子銘的聲音平靜而淡漠:“那你相信她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嗎?”
秦沐川搖了搖頭道:“不相信,如果她真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那她的日子就不會過得那麼苦了,他父親也不會把她賣了。”
方子銘眉毛挑了挑道:“你調查過她。”
秦沐川點頭道:“托幾個捕快學院的學長調查了一下。”
方子銘沒好氣地道:“既然你知道她不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那你傷春悲秋個毛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