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安慰自己說,雖然她和裴家撕破臉,但兩家好歹認識那麼多年,感情還是在的,他們就算不喜歡自己,甚至是討厭她,應該都不可能對她下殺手。
但......
她想起那天晚上在山頂,裴長義給楊鴻飛下的命令,現實告訴她,裴家是真的會要她的命。
她覺得有點冷。
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打開,蘇流箏像是應激似的立馬坐起身,看到來人是霍宴霆後,又放鬆下來:“能不能敲門?”
“你的意思是,我在自己家還需要敲門?”霍宴霆冷哼,走到床邊,拉了個椅子坐下。
蘇流箏不知道他又發什麼瘋,像現在這樣突然拉個椅子坐在她旁邊盯著她,這幾天霍宴霆沒少乾。
每次都讓她後背發涼,總覺得這男人的眼神嚇人。
咽了咽喉,蘇流箏裹著被子,小聲問:“霆哥,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你這樣盯著我,怪嚇人的。”
“害怕?”霍宴霆問。
蘇流箏點頭,能不怕嗎?
下一秒,霍宴霆翻身上了床,骨節分明的大手掐住蘇流箏的下巴:“馬上就要和裴明耀離婚了,開心嗎?”
蘇流箏愣住,大概沒想到他會忽然這麼問。
“挺開心的。”她如實回答。
然而,男人卻隻是冷嗤,冰冷的眼神落在她臉上:“臨死之前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他,你真舍得和他離婚?”
蘇流箏蹙眉,沒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