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個亭子出現在他視線裡時,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亭子那邊。
車越來越近。
喬盛意聽見車子駛來的聲音,同時車燈打過來照亮了亭子。
她立馬走出亭子站在路邊,認出是封臨的車。
然而車開近她時絲毫沒有減速,徑直從她麵前駛過。
喬盛意心裡的疑惑沒有存在多久,因為她看到了把腦袋探在副駕駛車窗邊的方淺。
車過不留痕,帶起的風都很快不複存在。
喬盛意站在夜色之中,望向周圍的一片寂靜。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麼,鼻子猛地一酸。
她理應早就習慣了不被人重視的滋味,在喬家生活這麼多年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嗎?
喬盛意抬手快速抹掉將要溢出眼眶的淚水,深吸了一口氣極力控製情緒。
這條路不會再有車來,她也叫不動封家的司機來接她。
璃園大得她有些找不到出去的門在哪,隻是憑著感覺找大致的方向。
漫無目的像個遊魂。
這雙高跟鞋不太跟腳,多走幾步路就磨得腳後跟發疼。
繞了好一會才到了璃園裡的大路,開始有車經過,但都是賓客的私家車,她誰都不認識。
喬盛意隻記得坐封臨的車進璃園都要開好一會,走路出去估計得半個小時。
腳跟的水泡磨破了疼得厲害,她也懶得顧及形象了,脫掉鞋子提在手裡,赤著腳往大門外走。
反正也沒人認識她。
“小意?”
一輛銀灰色轎車在她身邊停下,江淮奕把腦袋探出車窗,看她赤著腳:“你乾嘛?鍛煉呢?你朋友呢?”
喬盛意窘迫又尷尬:“他......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