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姒不動聲色地放下了手中的高腳杯。
按照原劇情,傅時喻馬上就要殺到將他們堵在床上,一怒之下對她提出了離婚。
雖然在她以死相逼下暫時沒離成,可給她的生活費卻從每月一百萬,咣的一下降到了十萬!
想到這兒,薑姒一張小臉霎時垮了。
老公可以閹,財路不可斷啊。
她顧不得走光,推開傅乙博,一個鯉魚打挺跳下床,噗的一聲吹滅了床頭的催情香薰,
妖嬈身姿全然暴露。
傅乙博急忙用手捂住眼睛,嘴裡念叨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指縫卻岔得很大。
薑姒一把薅起床單,在頭頂旋轉了一圈,白色的床單落在身上,她三下五除二,就做成了鬥篷裹住了身體,還在腰間打了個結。
傅乙博目瞪口呆地看著薑姒一頓操作猛如虎,以為她要COS白娘子,結果穿上的,好像披麻戴孝的“孝服”?
就在這時,門鎖轉動。
傅時喻回來了。
薑姒迅速拉開梳妝台的抽屜,從裡麵撈出一把嗩呐,舉起對著窗外吹了起來。
傅乙博徹底驚呆,“!!!”
傅時喻一進門就險些被震耳的嗩呐聲送走,英挺的眉頭瞬間擰成了疙瘩。
薑姒吹得分外投入,似乎進入了渾然忘我的境地。
原主是音樂學院畢業的,主修古典音樂,古箏,箜篌,嗩呐和簫都會一些,平時糊弄人足夠了。
傅時喻黑著臉,狐疑地看著傅乙博,寒聲道,“你怎麼在這兒?”
這裡可是薑姒的主臥。
保姆告訴他雙胞胎哭鬨不止,他才從公司臨時趕回來的,沒想到卻看到了這一幕。
假如他沒回來呢......
“你彆誤會!”
傅乙博無辜地直擺手,指了指薑姒,“她說找我有要事相談。”
“什麼要事?”傅時喻顯然不相信。
薑姒表麵吹著嗩呐,實則豎著耳朵在聽兩人對話,現在終於輪到她解釋了。
她醞釀了一下情緒,把嗩呐往旁邊一扔,轉身趴在床上哭嚎起來。
“我可憐的姨姥姥啊,你死得好慘——”
傅時喻自帶上位者的強大氣場,冷漠疏離,聲音低沉充滿質感,“怎麼回事,說清楚。”
“事情是這個樣子的。”
薑姒看了傅時喻一眼,抽下白色的枕頭皮,在手中折了幾下就成了一頂帽子。
她走過去踮起腳尖,把帽子扣在了傅時喻的頭上。
“戴上吧,今天是我姨姥姥出殯的日子,我因為要在家照顧孩子沒法送她最後一程,隻能遠遠地為她吹奏一曲,廖表孝心。”
“知道你忙,抽不出身,我便讓乙博來是代表夫家這邊的親戚吊唁。這不都是禮數嗎。”
傅時喻冷冷地看著她,眼裡是一如既往的薄涼。
“可你剛剛吹的是《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