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爺子冷笑兩聲，“你有三年多的時間回心轉意，卻在寧寧死心後才明白過來，但太晚了，簽字吧。”
“我說了，我不簽。”
蕭父站起身來，拽住蕭行止往桌邊走，拿起筆就往他手裡塞，“你不簽也得簽，席老夫人剛來過了，她可以無條件讓蕭氏跟分公司合作，並主動把新能源項目的一半占股給蕭氏，連地皮也可以按租用價格，每年給蕭氏租金。”
向來隻有彆人求著席家合作，哪裡見過席家如此讓步，何況還是席老夫人主動談的。
蕭行止意識到，合作順利的代價，就跟他非簽的離婚協議書有關係。
“條件是要讓我跟宋晚寧離婚？”他猶豫著說出心中猜測。
蕭父蕭母沒作聲，隻有蕭老爺子沉著聲道：“當初寧寧剛回國，當著你的麵跟我提過條件，要是她能幫忙談成合作，就要答應讓她跟你離婚，我答應過她的。”
蕭行止喉嚨一滯，說不出話來。
當時的他，根本沒想過，宋晚寧對他有多重要，也想著跟她離婚。
還以為是好事一樁，沒想到短短半個月過去，失去宋晚寧對他來說，有多難以接受。
“簽吧，席老夫人難得主動聯係蕭家，這也算是寧寧最後能為蕭家做的事了。”蕭母語氣溫和，難掩一絲不舍，“也沒有枉費，我們這些年疼她。”
其實她是從上次宋晚寧回家收拾東西的態度，看得出來，宋晚寧鐵了心要走，沒有人可以攔住的。
幾方的重壓之下，蕭行止緩緩低下頭，看著桌上擺好的離婚協議，上麵早就有宋晚寧簽的字。
“她什麼時候簽的？”
蕭老爺子看了眼合同，道：“就在她剛回國，提出條件之後，就把離婚協議書放到了書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