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趕不回來——
還是還巴不得她早點死!
許是看出她的堅定,他語氣放軟,“你現在不是沒事,裝什麼大度!”
沒事?
夏星垂眸看紅色的紗布。
自嘲的笑了,“離婚協議書,晚點我送去你房間,今天我會收拾好搬離彆墅。”
周北宴扯了下領帶,慍怒之色難以掩飾,“自殺不成換新招式,夏星,你到底要怎樣?”
夏星背對他,笑著落淚。
她要怎樣?
她要的不過是他的愛而已。
這點微不足道的願望成了奢侈,她選擇放手就是鬨,換新招式。
在他心裡,她就是個滿腹心機的女人!
夏星擦乾眼淚,頭也不回朝樓梯口走去。
周北宴追上來,一雙深邃的眸子冷凝她的手腕,“我送你去醫院包紮,以後不許再提離婚的事。”
夏星知道,不管她說什麼,他從不相信。
以為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挽留他的手段。
可這一次,她是真的想放手。
“我說了,我沒跟你鬨。”夏星深呼吸一口氣,“去找你的蘇雪姍吧。”
也不知道那句話刺激到他,二話不說將她打橫抱起,“你心情不好,最近這幾天在家裡好好休息,一切家務活我會找人打理。”
不顧她掙紮,他強硬將她抱上了車。
夏星嘗試開門要走,他鎖住了車門不給機會。
“周北宴,放我下車,我不去醫院!”
她以前從不會直呼他全名,溫柔呼他老公,今天卻一次次生疏的稱呼他,周北宴看向後視鏡倔強蒼白的臉,眉頭鎖緊的紋路越發深刻。
夏星知道。
這是他不高興的表現。
換做以前,她必然好聲好氣哄著他,現在她卻不想再說半句話,轉頭看向窗外。
突然頭一沉,一隻大手落在她發上,“好,就當我的錯。”
夏星詫然。
他竟沒發脾氣,還主動承認錯誤?
夏星見過周北宴溫柔耐心的樣子,卻不是對她。
每次兩人吵架,他一開始是懶得哄她的,隻有她鬨得狠了,他煩了才會妥協。
以前她總能自我pua,認為他的低頭是因為心裡有她,可直到現在她才真正明白——
這不過是周北宴控製她的手段。
他一邊和蘇雪姍糾纏不清,又享受她這個妻子為他付出。
貪婪想要同時得到兩個女人的追逐。
夏星突然覺得周北宴挺渣的。
“你受傷不方便,晚上不用做飯了,想吃什麼,我讓酒店送過來。”周北宴將她的碎發撩至耳後。
難得的溫柔沒讓夏星開心,她抬頭看他的眼睛,“不離婚也行,你和蘇雪姍斷掉聯係,我們生個孩子。”
夏星清楚的看見男人剛緩和的臉色,以著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
她知道他不可能答應的。
蘇雪姍是他的命。
斷了聯係如同剃掉他的靈魂,他怎麼可能為了她走到這一步。
夏星不抱任何希望,剛想打開安全鎖下車,男人欺身按住她的肩膀,“你身體虛弱,不適合懷孕,我找人幫你調養好我們再考慮。”
車子啟動了。
彆墅距離醫院不遠,十分鐘的路程就到了。
周北宴停好車先下來,打開副駕駛的門將她抱出來。
他胸膛寬厚,醉人的冷凝香是她以前最喜歡的氣息,可這一次,她卻感受不到半點溫暖,隻有一顆逐漸下沉的心絕望到了破碎。
醫生重新幫她包紮好傷口,交代她不能碰水,更不能重力壓迫。
傷口過深,怕引起炎症引發高燒,醫生又開了一些消炎藥和補血的藥物。
周北宴去取藥的時候,夏星坐在醫院走廊上等。
“割腕自殺這麼快就好了?看來你也不是真想死,每次都用這種手段來嚇唬我哥,夏星你真下作。”
一道嘲諷的聲音忽然響起,“我哥最討厭耍弄心機的女人,你這麼做,永遠都不可能得到我哥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