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書架上的,近期剛看一半。
蘇清薇從未注意到風瀾溪留意到了這些,然而此刻做來,仿佛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他仔細注意著似的。
讓她心裡一暖。
過了一刻鐘。
風瀾溪掀起被子:“妻主,可以就寢了。”
說完,他就著單薄的衣裳,似乎要下來。
被蘇清薇一個眼神給釘了回去:“你乾嘛?”
“妻主既然不喜與我同睡,自然是要自己打地鋪去。”
“免了。”
蘇清薇乾不出那種初冬時分把一個衣裳單薄的人趕下床的缺德事。
尤其這個人還是她名義上的夫侍,言行舉止間待她都還十分周全。
風瀾溪微微一怔。
蘇清薇就把那書拿著,脫去外衣鑽上了床。
男人的體溫總是要高些。
被窩裡暖烘烘的,就著溫暖的燈火,叫她忍不住喟歎一聲。
她睡在外麵,自然而然就堵住了風瀾溪。
蘇清薇拍了拍身側:“你就在這睡,不過可說好了,半夜不許動手動腳。”
風瀾溪覺得有些好笑。
於是又躺了回去。
蘇清微就著燭火,緩緩地翻看著那本書。
心裡卻還在想著朝廷的事。
李萱白對她的告誡不是假的。
不管她今天在那朝廷女官麵前有多舌燦蓮花,權宜之計就是權宜之計,改變不了最根本的矛盾——水患未息,災星尚存。
這兩者隻要同時存在,就不可調和。
哪怕蘇清薇清楚,所謂的災星預言根本就是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