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
阿羽義憤填膺道:“天下百姓尚且不能吃飽,路邊凍死餓死無數,他堂堂朝廷命官,竟然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瀆職之事!蘇大人,屬下這就飛書回帝都將事情稟告尊上。”
蘇清薇擺擺手:“先彆。”
“為什麼?”
她歎了口氣:“此地飛書回帝都,一來一回需要多久?”
“如果是緊急聯係,隻需要十日,正好能趕上大部隊到達承南。”
“十日,打個對折,也就是說消息傳回帝都隻需要五日,可從段嚴開始驅除流民到現在過去多久了?為什麼帝都一直風平浪靜,是這一整座城的人全都被都護府給監視起來了嗎?”
阿羽愣住。
探子道:“蘇大人猜得不錯,我們查探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想過飛哥穿書回帝都,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先去了一封無關緊要的家書,結果兩日後,就收到了第一道驛站關口的兄弟傳來的示警消息。”
即使是飛鴿傳書,那也不是直接放個鴿子出去,讓它不眠不休地飛上五日的。
沿途有專門給信鴿設置的隱秘驛站關口,供這些信鴿短暫休息和進食。
結構在最靠近承南的一個信鴿驛站就出了問題。
有人一看信鴿是從承南方向發來的,就要扣下察看,確認沒問題才放任信鴿繼續北行。
“這這這,這可是欺君之罪啊!”
阿羽目瞪口呆。
實在是沒想到段嚴能膽大包天至此。
蘇清薇倒是不意外。
天高皇帝遠。
尊上的目光一年到頭,除了要糧食要充實國庫的時候,基本都投不到這種地方來。
而重利之下必有亡命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