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們一對比，景琅覺得自己根本就是個廢物。
所以他真的很害怕。
塵封在心裡的話終於脫口而出，帶著沉甸甸的真心和血淋淋的心血。
蘇清薇沉默了好久。
半晌，她才在心裡歎了口氣。
有些責怪自己的神經大條。
這麼久了，竟然不知道景琅心裡在想什麼。
將他從鬥獸場裡帶回來過後，也根本沒有花太多時間去安撫他的心理創傷。
蘇清薇動作輕柔地拍了拍景琅的後背：“不怕，我發誓，我絕對不會拋棄你，好不好？我隻是......想讓你們都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成為我一個人的附庸，那樣的人生多沒意思。”
“你被韓老誇的時候，我打從心底裡為你感到驕傲和興奮。所以彆再想這些有的沒的了，聽話。”
“真的？”
蘇清薇有些哭笑不得，揉了揉少年的頭發，“我什麼時候騙你了？”
“那妻主是答應我的請求了？”
“我......”蘇清薇表情一僵。
感情在這等著她呢。
景琅放開了她，在極近的距離下，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
蘇清薇能看見他的異瞳裡蕩漾出來的一圈一圈的光，會吸引人似的，帶著小心翼翼的期待和懇求。
濕漉漉的，又含著一萬分的珍重與嗬護，讓她想到白天看見的那隻小貓。
拒絕的話忽然就有點說不出口了。
“算了”兩個字在她心裡落地生根，頃刻間就卸下了她所有的防備。
蘇清薇的身子一下軟了下來。
景琅自然注意到了這變化。
他的聲音裡帶上了難以抑製的興奮：“妻主？”
蘇清薇低下頭。
雖然知道黑暗裡他根本看不清楚自己的臉，但還是覺得臉頰發燙。
“嗯。”她這一聲落下，就再也發不出聲音了。
景琅俯下身子，堵住了她的唇齒。
蘇清薇忽然意識到自己這還是頭一次在完全同意的情況下做這種事，臉頓時紅得仿佛要滴出血來。
好在周圍太黑，著實是看不見。
不等蘇清薇慶幸。
耳邊就傳來景琅興奮的聲音：“妻主臉紅了，好可愛......”
蘇清薇睜大眼睛，他怎麼知道的？
景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從以前開始視力就特彆好，尤其是晚上，就算沒有燈籠也能看清夜路......妻主身上好香。”
他的聲音低啞了下去，指尖上仿佛著了火，點到哪就燒到哪。
蘇清薇猛地意識到：等等。
那他豈不是什麼都看得到？
“嘶——”
胸口上忽然一片冰涼，她下意識伸手去擋。
卻被景琅眼疾手快地給抓住，禁錮在了頭頂。
“妻主，彆拒絕我，而且你很好看，我還想......看得更多，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