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女孩手裡的明信片,整個人像是定格一樣一動不動。
女孩兒看著她的樣子,遲疑道,“姐姐,你是要看麼?”
她下意識遞到沉暮心麵前。
沉暮心機械地接過明信片,整個人處於一種放空的狀態,拿著明信片踉蹌著跑出了書店。
女孩兒喊著“唉,那是彆人的......”剛要起身追趕,被莉阿姨攔住了。
莉阿姨目光深遠地看著跑遠的沉暮心,悠悠地說道,“也許,就是她的。”
那張反麵印著F國最出名的梧桐大街的那張明信片上麵,寫著一段讓沉暮心覺得這麼多年都是在做夢一樣活著的一段話。
心:我想這樣叫你的名字,也許現在還不行,但十年後一定可以。你不知道我愛你,我也不能讓你知道。我們現在差距太大,我沒有把握給你幸福,這段時間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跟你慪氣沒有好好珍惜跟你相處的時光,如果回國後我還能遇到你,我一定不會放手,不管什麼阻礙,我愛你。——航
沉暮心握著明信片踉踉蹌蹌地走在盛德的校園裡,久久,她扶住操場的一處欄杆,失聲痛哭。
七年前的閆世航說喜歡她,可她親手把童羽推到他身邊,可是他信裡明明說七年後回國會好好珍惜自己,為什麼從一開始對自己的態度就那麼厭惡。
她想到了童羽,七年前的童羽為什麼討厭自己。
她的腦子裡麵很亂,好像她的七年前跟彆人的是兩個時空一樣,完全都是錯亂的。
沉暮心扶著鏽跡斑斑的欄杆,眼淚打濕了明信片,她心裡有幸福也有苦澀,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