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世航抱著童羽走出地下室，默默隱忍的表情終於在上車的那一瞬間變得十分痛苦，他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後座的童羽低聲歎了口氣，“要不，我來開車吧。”
封世航沒有理會她的話，半晌，看到遠處建築物裡麵的人把沉暮心放出來之後，才冷漠地說了一句話，“不用。”
他本來已經決定把所有的真相全部告訴沉暮心了，可是沉暮言失蹤了，而且他現在百分之百確定沉暮言的失蹤跟祁戰有關係。
可是他不能輕舉妄動，隻能按照祁戰的要求，配合童羽聯手演這麼一場戲，讓沉暮心對自己死心。
“下午的會議，史密斯的錄像你是怎麼拿到的？”封世航開著車，眼神裡結了薄薄的一層寒霜，冷不丁問了這麼一句。
童羽心裡咯噔一下，怔忪了片刻，回答道，“有一個朋友......幫我弄到的。”
“這個朋友，就是祁戰的手下吧。”
“......”
半晌，童羽問道，“你已經知道了。”
封世航的唇畔浮上一絲嘲諷，“你從一開始就是假裝跟我合作。”
童羽有些慌了，“你什麼時候開始發現的。”
“我沒有相信過你。”
是的，他從來沒有相信過童羽，她是祁戰的人，如果能三言兩語就被騙到他的陣營，那麼這七年來，恐怕她不可能是一直待在祁戰身邊的那個人。
童羽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麼現在才拆穿我？”
話音剛落，一陣急刹車的聲音響過，封世航的車穩穩地停在了路邊，他從後視鏡裡麵看著後座的童羽，冷漠道，“你沒有利用價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