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煙微微皺了皺眉,轉身扶著沉母進去,並沒有再搭理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感覺自己被忽視,忽然有一絲惱怒,她正欲跨進房門,卻被門口兩名刑警的胳膊攔住了。
她拔高了音量問道,“你難道不想知道我跟沉暮言的關係麼?”
聞聲,白煙身子滯了滯,悶聲道,“人都沒了,你覺得我會想知道這些?”
說完這句話,她已經扶著沉母走到了病床一側,沉父站在另一側。
黑衣女子似是不信,想起了祁戰要她過來一趟的目的,發瘋一樣推開了兩個刑警的掣肘,衝進了病房。
兩名刑警追進了病房,一左一右拽著黑衣女子的胳膊。
白煙淡淡說了一句,“讓她進來吧。”
黑衣女子被放開之後跌跌撞撞走到病床床頭,看著床上蒙著的白色床單,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她顫抖著掀開了被子一角,慘白熟悉的麵容出現在自己麵前,在白色床單的襯托下,有種死亡的氣息蔓延開來。
來之前,她還抱著一絲僥幸,因為祁戰說了,沉暮言隻是後背中了一槍,而且及時送進醫院了,很可能沒死,讓她來探探消息。
可是現在,這個男人就躺在自己麵前,不會動了。
突然有一滴眼淚滑落,滴在床單上,她哽咽道,“不是及時送醫院了麼?怎麼還會死?”
白煙忽然戒備地盯著她的背影看了一眼,戒備的神色一閃而逝,隨即低頭沉聲道,“後背中槍,傷及心臟,手術沒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