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多心,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我們家的孩子也的確是讓你費心了,我不是那種占人便宜的人。”
“那我也不能要您的東西。”
趙智雅看了她一眼,不像是托詞,半晌輕歎了一口氣,“這樣吧,張之凡的字畫,掛在你店裡幫我轉賣了吧。”
沉暮心有些訝異,記得趙智雅當初愛畫如命,為了一副字畫能千裡迢迢拖著生病的身子去各種偏僻的地方,隻為了親眼見到絕版的字畫一眼,“張之凡的字畫,如今漲價漲的厲害,市麵上千金難求,您真的要賣了?”
趙智雅目光停留在咖啡杯上,似乎思緒飄得有些遠,喃喃道,“故人舊物,看了隻是徒增傷感,不如不見。”
當初祁家突逢變故,沉暮心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內情的,說起來祁長山跟趙智雅年輕的時候也是商界交口稱讚的一對璧人,多年的恩愛典範,當初趙智雅出國,多少是因為祁長山突然病逝,不願意觸景傷情,想換個地方重新開始。
沉默了一會兒,沉暮心苦澀地開口問道,“您想要什麼時候把萱萱帶走?”
“出院的時候吧,你也知道的,國外治療條件畢竟好一些,或許現在不覺得有什麼,但女孩子要是臉上留下一條疤,以後總會計較的。”
萱萱傷在臉上,雖說縫了四針,但好在手術順利,這段時間也沒有感染的跡象,恢複的穩定,大概再過一個禮拜就可以出院,之後就是複查,拆線。
“這麼快麼,可是她還沒有拆線。”
“沒事,到國外再說吧,我已經聯係好了那邊的專家醫師,給萱萱的全麵康複治療做了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