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嵐汀把膠卷遞過去,說:“不確定拍沒拍到那個中年婦女的臉。”

“謝謝同誌的配合。”隊長把膠卷放進牛皮紙袋裡,叮囑她:“你跟你丈夫最好呆在房間裡,儘量彆出門。”

江嵐汀點頭道:“知道了。”

隊長走了兩步,握住門把手,扭頭看向江嵐汀,“你不怕那幫亡命徒找你報複嗎?”

“怕啊。”江嵐汀淡淡一笑,“但總不能因為害怕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她和萬景山有點身手,比一般人會打架,如果連他們都因畏懼匪徒而縮起來,那還能指望誰呢?

人活著就圖個問心無愧。

“你們麵對窮凶極惡的悍匪,麵對他們的刀槍時,難道不害怕嗎?”江嵐汀看著隊長,“再害怕不也得往前衝嗎?”

隊長笑道:“那是因為我是警察。”

他宣過誓,是身負責任的。

“我是人,乾點人事,很正常的。”江嵐汀說得雲淡風輕。

隊長深深地看了江嵐汀一眼,內心觸動很大。

他趕時間,也沒空多聊,轉身快步離去。

原本第二天要去買蜂蜜的,但保險起見,江嵐汀和萬景山在房間裡待了一整天。

到了飯點男孩的爸爸會過來送吃的。

他臉色蒼白,十分憔悴。

看他的樣子就知道孩子還沒找到。

“麵條是我親自煮的,你們放心吃,沒被其他人碰過。”

萬景山接過來說了聲“謝謝”。

“應該是我謝謝你們才對。”男孩爸爸跟萬景山差不多的年紀,但看起來比萬景山還顯小,像個剛成年的青色大學生。

他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但沒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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