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傅軍道張張嘴,後半句話沒有講出口。
萬景山等了等,沒等到回答,隻好再次開口問:“結果怎麼樣?”
“......找個地方吃飯吧。”傅軍道嗓子很啞,估計是抽煙抽的。
他平時抽煙並不多,嗓子一下子有點受不住。
加上好幾個小時滴水未進,更是乾啞發痛。
萬景山頓了頓,說:“好。”
這大半夜的,開著門的店鋪並不多,好在路口有家餃子館還亮著燈。
他們走進去,點了兩盤餃子,要了一瓶燒酒。
傅軍道拿起酒就要喝,被萬景山攔了一下,“您先吃點東西墊墊。”
傅軍道看著他,手停在空中好幾秒,才放下酒盅,說:“先吃吧。”
兩人沉默地吃著餃子。
“你也沒吃晚飯?”傅軍道問他。
“小陸說要帶我去吃,我有點吃不下,他就給我買了一兜包子。”萬景山說:“我吃了兩個,所以不太餓。”
一兜包子......
聽起來像是小陸會乾的事兒。
“兩個包子頂什麼事兒。”傅軍道喊店家又加了盤餃子,還要了一盤涼拌土豆絲,一盤炒花生米。
吃了一些之後,傅軍道舉起酒杯,看向萬景山,顫聲道:“咱爺倆,喝一杯吧!”
萬景山鼻子驀然一酸,指尖不可控地抖了抖。
他跟傅軍道碰了碰酒杯,兩人一飲而儘。
“兩組做出來的是一樣的結果。”傅軍道沒有流淚,但滿眼血絲,“兒子,我找了你二十二年,我終於找到你了。”
萬景山垂眸盯著麵前空掉的酒杯,不敢看傅軍道。
他怕一看就會落下眼淚。
“孩子,你受苦了。”傅軍道無聲地歎了口氣,“是我對不起你跟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