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景山回她:“祝你姐姐早日康複。”

小姑娘頓時淚眼婆娑,抹了抹眼角,目送萬景山通過工作人員通道去了站台。

列車長給萬景山安排了一個臥鋪。

坐上鋪位不久,火車就開了。

萬景山立馬拿出兩個筆記本和幾封信來看。

越看眉頭皺得越緊,他眉峰本就淩厲,沉下臉時,周身都冒著寒氣。

對麵下鋪的哥們本來想找他嘮嗑,可瞥了萬景山幾眼之後,愣是沒敢吭聲。

去上廁所輕手輕腳的,喝水都控製著音量,生怕打擾人。

萬景山一夜沒睡,看筆記本看得雙眼通紅。

厚本子上的字跡多是連筆,他雖然識字了,平時看報沒有太多障礙,但認行書的字跡還是有些吃力。

累狠了,他會換另一本來看,緩解一下。

另一本薄的是季笑糖的日記本,但時間跨度很大。

顯然他沒有記日記的習慣,隻記下了特殊事件,和重大的發現。

季笑糖的字規規整整,一筆一劃認認真真,像好學生的作業本。

字跡清晰,內容體量不大,原本應該很快就能看完,但萬景山卻翻得極慢。

因為裡麵記錄的事情,太過令人震驚,三言兩語間信息量極大,需要慢慢消化。

又是一天一夜,萬景山隻在日出時小憩了一個小時。

不過他睡得不踏實,夢境混亂而繁雜。

下車時他已經看完了兩本日記和幾封信。

厚本子中間無關緊要的部分他暫時略過了,隻挑重要的和近期的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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