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景山反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臉,“晚安。”
“晚安。”江嵐汀跟他十指相扣,很快就睡著了。
但是她睡得非常不安穩。
時而動一下,時而緊皺眉頭,萬景山就輕拍她的手背,或者溫柔地撫摸她的頭發,讓她在睡夢中也能得到安撫。
小腿的傷看起來不嚴重,也不算劇烈的疼痛,但那種悶悶的脹脹的悶痛,讓人很不舒服。
萬景山也倦了,但他卻睡不著。
睡不著便不去勉強,閉目養神歇眼睛。
腦海裡默誦著看過的書,從文學作品,背著背著,又回到了江嵐汀常看的那些中醫書上。
就在快睡著的時候,不知為何,他猛地一機靈,睜開了眼。
屋內開著小燈,床上的兩個人還是原來的樣子。
就在他準備繼續培養睡眠細胞的時候,江嵐汀也醒了過來。
她騰地坐起來,直直地盯著季笑糖。
這時,他們同時發現,季笑糖的手動了。
“不是我睡懵了眼花吧?”江嵐汀搖晃著萬景山的衣袖。
萬景山嗓子發緊,“我也看見小糖的手動了。”
“植物人也會無意識地活動身體。”江嵐汀慢慢道:“有些植物人甚至能睜眼,能自己吃飯。”
萬景山有點理解不了。
“我去喊值班醫生過來。”江嵐汀快步走出病房。
不一會兒,醫生趕來。
晚上值班的剛好是季笑糖的主治醫生。
他檢查了一番,說:“再觀察一會兒。”
“是不是要醒了?”江嵐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