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我就可憐可憐我,可憐可憐柱子,他才四歲啊,你忍心看著他病死啊,求求你就借我們二兩銀子吧,柱子等著錢救命,遲了就晚了。”

“不是,我真的拿不出這麼多錢,已經借了半錢給你,真拿不出二兩銀子來了,你又何必為難我和你大哥。”江四妞臉都氣綠了,三弟妹若是毀了她男人的名聲,以後接不到活,她跟她沒完。

“前天我還看你賣了兩隻老母雞,說要給你弟弟送去,這些年江老八那個廢物花掉了大哥多少銀子,他要多少你就給多少,連哼都不帶哼一聲的。”嚴三嬸聲音更尖銳了,雙手緊緊攥住嚴木生不讓他走。

“現在我家柱子發高熱命都快沒了,就差二兩銀子治病了,我和孩子爹求了你們一路,你們就是不借,拿出半錢銀子打發叫花子一樣,大哥你是柱子的親大伯,他身上流著你們嚴家的血,我和老三就他這一個兒子,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撲通”這時嚴老三也跪了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嚴木生借錢給他兒子治病。

“是真沒錢了,不是我不借,我要是有就直接拿出來了,給柱子看病,也不用你們還,遇上這種事,我做大伯的理應出點力,隻是我這個月沒接到活,實在是拿不出來錢。”嚴木頹敗的垂著頭,嗚嗚嗚大哭起來。

這時醫館的藥童走出來,“你們商量好沒有,不能再拖了,孩子就快撐不住了。”

江一鳴在旁邊聽了個大概,嚴三叔的兒子柱子四天前發起了高熱,剛開始是用鄉下的土方子治了兩天,高熱反反複複,退了又燒,燒了又退。

到了第三天就退不下去了,一直高燒,這才慌不擇路的送到鎮上醫館來,治了一天,還是不見好,大夫說要針灸,再配上幾種稀有藥材才能治好。

價格挺高,需要五兩銀子,昨天已經花了二兩,嚴三叔東借西借才湊到三兩銀子,還差二兩,實在沒辦法了,就哭著鬨著求嚴木生借這二兩。

嚴木生做木活,一個月進項少時一兩,多時二兩,按理是能夠拿出這點錢來的,然而他的錢全貼到江老八身上去了,他身上現在連跟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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