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鳴出去一看,牛車上綁了四個人,分彆是楊老頭楊老太楊富貴楊財貴,四人嘴裡塞了草,沒法說話,見到江一鳴就狠狠地瞪他,想讓他立馬給他們鬆綁。
“果然是你們。”昨天吉星提到南安鎮的時候,他就猜測秘方可能是楊家人偷的。
大姐二姐那麼謹慎的性子,一般人接觸不到秘方,隻有親戚防不勝防,如果他猜得沒錯,楊大舅他們偷的不是秘方,而是鹵料。
宋飛麟一眼認出楊老太幾人,這幾人醜得太紮眼,他想認不出都不行,“這幾個不是你的奇葩親戚嗎?現在怎麼辦,是私了,還是送官?”
“送官。”江一鳴郎心似鐵。
縣太爺原本還悠哉悠哉沒把這件案子放心上,少爺直接搬出他的知府老爹,還有致仕祖父。
於是當天縣太爺就審了此案,不敢怠慢,楊家四人剛開始壓根沒把這件事當回事,覺得這是家庭糾紛,不是什麼大案子,在公堂上鬨一鬨就能解決。
“大膽,竟敢在公堂之上吵鬨喧嘩,來人,楊家四人渺視公堂,打二十大板。”縣太爺一聲令下,楊家四人結結實實挨了一頓打,瞬間老實了。
“哼,陳家一家五口人中毒,差點死在醫館,你們竟敢說這是家庭糾紛,是小案件,不值得本官升堂提審,你們算什麼東西,敢讓本官聽你們的。”
一群賤民惹出這些糟心事來,害得他被宋少爺施壓,縣令越想越窩火,把氣全撒在楊家四人身上。
“冤枉啊大人,草民沒有偷秘方,草民偷的是鹵料,我外甥女家裡放了好多鹵料,她不肯送一些給我,我隻好偷一些出來,自己做鹵肉賣。”楊小舅受不住打,挨了二十下板子,啥都招了。
“隻是我和大哥想多賺一點錢,買新鮮的豬肉成本太高,我們就買那種賣了好幾天沒賣完的豬肉,但是我們做的鹵肉不太好吃,和外甥女他們賣的味道相差很大。
沒什麼人買,十斤鹵肉賣了好幾天都沒賣完,鹵好的肉在家多放了幾天,我聞著有點腐臭味,就低價甩賣,那陳家貪便宜,二十文買了好幾斤回去吃,就吃出問題來了,彆人沒買那麼多的都沒事。”
說到後麵楊小舅還委屈上了,他認為如果陳家不買那麼多壞掉的鹵肉,就不會中毒,不中毒,他們就不會被抓到縣衙挨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