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隨和慈祥呢?

連傅夫子的門都進不了,談何拜師?

剛才他還疑惑,傅夫子一個京城有名的當世大儒,怎麼會住在人蛇混雜的平民區,住在一個不起眼的兩進小宅院裡?

嗬,現在才知道,人家是低調,外麵看著貧寒不起眼,好像誰都能輕易敲開那扇平平無奇的脫色的朱漆大門。

實者門房聽到敲門聲壓根不搭理,還得少爺在外麵扯著嗓子自報家門後,門房才慢吞吞的打開大門。

瞥見後麵的江一鳴,又立馬擋在門中間,問是來乾嘛的,少爺說是來拜師的,門房就把少爺拎進去,再拎起江一鳴扔出去,緊接著毫不猶豫扣上門板。

江一鳴爬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塵,盯著緊閉的朱紅大門看了一會,有些哭笑不得。

“夫子,大吉擅作主張把我帶來的客人扔出去,那是我的結拜兄弟,您對大吉太縱容了,他無法無天敢作你的主了。”宋飛麟還在狀況外,跑進書房就哇哇喊著告狀。

“麟兒,你今日帶人來我這裡做什麼?”傅夫子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拜師啊,鳴哥兒是我的好兄弟,我才把他帶來的。”

“我曾經跟你說過,以後都不會再收徒。”傅夫子笑意又淡了幾分。

宋飛麟腦子空白了一瞬,翻了下原主的記憶,發現傅夫子的確說過餘生都不會再收徒,可是鳴弟和彆人不一樣。

“夫子你就破例一次嘛,鳴弟真的很好,你不收他是你的損失,以後會有遺憾的。”少爺使出絕招,搖晃著夫子的手臂撒嬌,往日他隻要一撒嬌,傅夫子無有不答應他的事。

然而這次卻不管用了,傅夫子一臉威嚴,抽出手臂,麵色淡淡道:“麟兒,旁的事我都可以應你,唯獨這件事不行。”

“為什麼?”宋少爺氣惱地瞪著傅夫子。

傅夫子抬手虛點他幾下,“沒大沒小,平時太縱著你了,才讓你如此肆無忌憚,以後莫再提拜師之事,否則讓大吉大利把你也扔出去。”

大吉大利是傅夫子的小廝門房隨從,身兼多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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