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夫子誇我聰慧,丙字班的同窗天賦都沒我好,可我的字不知為何,連五歲的娃娃都比不上,我是不是天生和字犯衝啊,不管怎麼努力都寫不好看,夫子說我的字若練不好,以後就沒辦法科考,再有才華都徒勞。”李誌宣說到後麵都哽咽了,眼睛水汪汪的。

江一鳴愛憐地摸了摸他的發頂,“彆灰心,一定能練好的。”

“可是夫子借了兩本字帖給我,我還是練不好,我太蠢了,我上輩子是不是和字有深仇大恨?這輩子才寫不好它?”

這話說的也太逗了,江一鳴差點笑出聲,還好忍住了,“咳,字帖描摹也無法寫好,不如試試先練筆畫。”

“筆畫?”小少年一臉不解。

江一鳴執起毛筆,在紙上寫了兩行橫豎撇捺,“就是這樣的筆畫,書上的字體就是由一筆一畫組成,既然不能一次把整個字寫好,那就把它拆開,一筆一畫地練。”

後世的小朋友一開始學寫字,就是從一筆一畫開始練起的,後麵逐步增加難度。

就像捏一個人像,既然一次性無法捏好完整的一個人,那就把胳膊腿,眼睛鼻子嘴巴等全部拆開,一點一點地去完成,隻要用心去做,沒什麼是不可能的。

“我寫一些樣板給你,以後你就照著這些樣板去練,等把這些筆畫練好了,再去練些複雜的字體。”江一鳴把繁體的橫折勾,折折勾反犬旁等偏旁部首都寫下來,給外甥做樣板。

李誌宣看舅舅的字蒼勁有力龍飛鳳舞,很是羨慕,還帶著隱隱的崇拜。

同時信心大增,舅舅以前那麼廢物,寫的字跟蟲子打結似的,努力過後,都能寫得那麼好,他也一定可以。

江一鳴要是知道外甥心裡把他當成反麵教材激勵自己,肯定會氣得一口老血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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