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彆哭了,讓孩子看見不好。”江大妞輕歎一聲。

四妹這些年私底下總跟她們哭訴對不起金山,當年為了分家,她任性了一回,沒想到卻把孩子害成這樣。

大夫說金山這樣很容易夭折,四妹一刻都不敢放鬆,好不容易把金山養到七歲,現在家裡賺了錢,可以給金山請更好的大夫看病了,可金山的身子骨一直不見好轉。

金山從舅舅懷裡掙脫,跑回娘親身邊,“娘你彆哭,我會好好的,等我長大了還要孝順你呢。”

江四妞抱住金山,嗚咽著說:“對不起,是我娘不好,娘懷你的時候,你奶大冬天讓我去河裡洗衣服,我想分家,故意在河裡多泡了一會,受了寒差點小產,後來怎麼養都沒養回來,還是早產了,是娘害了你。”

“不怪娘,娘是最好的。”金山真心覺得娘是對他最好的,家裡有什麼好吃的都緊著他,弟弟和妹妹都很羨慕他,娘對他最好了。

江一鳴更加堅定要把金山養在身邊,他懂得一些養生之道,大夫說金山這體質不能老是吃藥,是藥三分毒,藥吃多了身子骨更差,吃藥膳比直接吃藥會溫和很多。

這時楊氏跑過來說開席了,“你們幾個聊啥聊個沒完,趕緊出來幫忙擺碗,要上桌吃飯了。”

村裡有關係好的人來幫忙,帶了桌凳和碗筷來,農村辦酒席都是這樣,碗筷桌凳借來借去的,自家沒那麼多家夥什。

等幾個閨女都出去了,楊氏把江一鳴拉住,“鳴哥兒你姥姥姥爺來了,也不知他們從哪得來的消息,把家裡的娃也全帶來了。

跟土匪似的把待客的花生瓜子糖果都掃空了,還去灶房打包肉菜,哎喲氣死我了,恨不得把他們打出去。”

江一鳴聽完也跟吃了蒼蠅一樣惡心,“他們是算準了今天這樣的好日子不能鬨,才敢這麼放肆,罷了,今天最後忍她一回,沒有下次了,咱們白紙黑字地寫了斷親書,摁了手印的。”

楊氏跺著腳,“你就該把那兩個老的也一起斷絕了,省得今天又來鬨。”

“姥姥姥爺什麼性子你不清楚?跟他們也斷絕關係,他們能摁手印?”江一鳴也想跟他們斷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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