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們躲開的空檔,江長林一甩馬鞭,駕著馬車絕塵而去。
縣城白家,大夫給白書桓全身檢查了一遍,確定隻有手掌被削,其他地方沒有受傷。
“白公子的手掌接的及時,手算是保住了,以後能恢複到什麼程度現在還不好說,也不知是哪個大夫醫術如此高明,竟然會縫接之術?”
“當時太亂了,我兒子在彆人家,等我找到他的時候,他的手就這樣了。”江長林臉色蒼白,痛心疾首。
白微微更是淚如雨下,見丈夫一問三不知,氣得撲上去廝打,“我的桓兒為什麼會受傷,你為什麼不保護好他,受傷的為什麼不是你,都怪你,非要攀附什麼崔公子,結果卻毀了我的桓兒,你真該死。”
江長林閉了閉眼,捉住妻子的手,“好了,彆鬨了,我要是知道最後會變成這樣,彆說什麼崔公子,就是老皇老子來了我都不讓桓兒回村,我也恨不得受傷的是我,可老天爺他不聽我的。”
白微微撲在他懷裡放聲痛哭,她心裡清楚這事也不能怪丈夫,當初她也是一心想攀上崔公子,才同意兒女回村的。
若知道這一去會把兒子害成這樣,她死也不會讓他們回村的。
“小姐怎麼樣了?”江長林抱著妻子輕拍她的背,話問的是一個剛走進來的婆子。
婆子是白蓮兒的奶娘,她蹲了蹲身道:“回老爺,小姐沒甚大問題,隻是肩上怕是會留疤。”
“那就讓大夫多開一些上好的去疤膏,你回去讓院裡的人仔細些伺候。”現在江長林的心思都在兒子身上,聽說女兒沒有性命之憂便沒再多問。
白蓮兒回來後就一直醒著,肩上的傷痛得她麵無血色,可爹娘隻在乎哥哥,連來看她一眼都沒有,一時心裡怨氣橫生,抓起茶杯就砸在地上。
“這個家有我沒我都一樣,我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白蓮兒自哀自憐的抱緊被子,“該死的崔延瑞隻顧自己逃走,他就是個偽君子。”
“還有江一鳴那個窮酸鬼竟然先去救趙家寶,不先救我和哥哥,如果他先救我和哥哥,我們就不會受傷,哥哥就不會斷掌,而我肩上也不會留那麼長的一條疤,江一鳴你個王八蛋,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白蓮兒把所有人都罵了一遍,滿臉怨毒的發誓,“我要讓你們所有人都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