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這個時間,傅時清肯定會發消息問問,今晚太安靜了。
他心中忽然閃過強烈不安,立即拿起車鑰匙,抽身離開。
半夜12·30。
霍宴提著城南街口傅時清最愛吃那家蟹黃湯包回來,卻看見家裡沒有開燈黑漆漆。
開了燈,空蕩蕩的房子,寂靜的嚇人。
不安預感更加強烈,霍宴心臟砰砰砰加速直跳,他快步衝到臥室門前,試探著推開門進了臥室,又將所有房間找遍,裡麵空無一人。
打開衣櫃,原屬於傅時清行李被收拾乾淨,連條內褲都沒留下。
和她聯係方式,隻留下一句“遊戲結束”和紅色感歎號。
“走的還真夠乾淨利落。”霍宴煩躁輕喃一聲,心口處泛起密密麻麻悶疼,隨手從沒有標簽維生素瓶裡取出兩粒藥送入口中,心口難受並沒有因此得到緩解。
霍宴閉著眼坐在沙發緩了緩。
待到心口不適得到平複,這才緩緩睜開眼。
客廳明顯被打掃過痕跡,在不起眼角落躺著幾支開的熱烈紅玫瑰花。
霍宴撿起玫瑰花,瞬間讀懂了什麼,抓起車鑰匙直奔傅時清新買樓盤。
……
這套房子是開發商今年年初交房,裝修風格是她親自盯著,按照她和霍宴喜好裝修的。
傅時清當時想得很美好,今晚順利求婚,以後這裡就是二人婚房。
她把這裡當作驚喜送給霍宴。
霍宴沒有住進過這裡,這裡卻處處都是他的氣息。
傅時清翻出裝修公司聯係方式,打算聯係重裝,裝修期間她搬回去和父母住。
三年前那場狗血意外。
霍傅兩家長輩以為她和霍宴都因接受不了遭遇未婚夫妻背叛,雙雙出國散心。
殊不知,二人就在兩家長輩眼皮底下鬼混三年。
剛聯係完裝修公司,門外就響起敲門聲。
打開門,門口站著的是嘴裡叼著一支玫瑰花的霍宴。
抬頭,剛好和霍宴目光對上。
男人雙眸微眯,睫毛狹長,雙眼飽含無限深情,桃花眼下淚痣格外瀲灩。
傅時清心裡咯噔一下。
疑惑於霍宴竟能找到這來同時,心中又閃過絲絲感動。
他是看到家裡她不在,所以追來找她。
想到照片上霍宴也是這樣雙眼含情和初晴嘴對嘴喂酒,眼神瞬間冷了下來,語氣更冷:“有事嗎?”
霍宴眸中閃過黯芒,瞬間就被委屈和疑惑所替代:“是我哪裡做的不好,惹姐姐生氣?姐姐怎麼突然對我換了張臉?”
“玩膩了。”
傅時清語氣依舊不冷不淡,不帶任何情感。
“我們相處一直融洽又合拍,今晚你還為我布置了驚喜,怎麼會突然玩膩?”霍宴不信,將玫瑰花送到傅時清麵前,雙手握住她手,含情脈脈看著她:“姐姐,是我今晚回來晚了惹你不高興嗎?”
霍宴將所有能想到傅時清突然變臉原因思索個遍。
“我想結婚了。”傅時清突然開口,霍宴鬆開緊握著傅時清手,臉色肉眼可見冷了下來。
“霍宴,我們結婚?”幾個字隨著霍宴鬆手動作,卡在喉嚨裡。
之前她暗示過霍宴幾次,每次都被用其他話題岔過去。
這次還是不死心的想試探問問。
霍宴垂眸,掩下眸底一閃而過黯淡,佯作隨意問道:“所以呢?”
明知是在試探,傅時清還是忍不住邁出那步,將卡在喉嚨裡未說完的話吐出來:“霍宴,我們結婚?”
霍宴輕笑一聲,一雙漂亮桃花眼彎彎,讓人感受不到絲毫笑意:
“我是不婚主義,姐姐你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