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清下午還有工作要忙,也不喜歡排太久隊,於是提前在醫生上班半小時前就到了醫院。
饒是這樣,那位心臟科醫學博士辦公室門前也排滿了人。
片刻後,穿著白大褂的初晴在氣場全開霍宴護送下進入辦公室。
經過傅時清身邊時,霍宴像完全沒看到她,用臂彎護著初晴,防止排隊就診的患者碰到她。
傅時清麵色不變,心口不爭氣再次難受起來。
辦公室門虛掩著,透過門縫可以看到初晴再給患者問診,霍宴在一旁貼心給初晴泡茶。
等裡麵人出來,下一位問診患者就是傅時清。
她想也沒想取消掛號,重新去繳費站掛了個普通心臟科醫生號。
經過一係列檢查,醫生說傅時清沒病,給開了助睡眠西藥,讓她保持心情愉悅,心理壓力彆那麼大。
從醫院離開後,傅時清開車去了位於市中心的一家律所。
律所是傅時清三年前和大學學長季宴禮一起合資開的。
因為這三年一直瞞著家裡,傅時清在律所幕後工作。
現在和霍宴徹底結束了,她也用不著在躲躲藏藏。
看到薑時清一個人來上班,季宴禮很意外:“你的小男友今天沒有來送你上班?”
傅時清心裡咯噔一下,心口再次止不住難受起來。
想到從前早上在醫院霍宴護送初晴上班種種,想到從前霍宴對她也是這樣小心嗬護……他對任何人都可以這樣好。
理了理情緒,傅時清說:“師哥,麻煩幫我把工作調整到台前,接案子吧。”
律師這行都是人精,季宴禮頓時秒懂:“律所工作暫時還忙得過來,要不你休息幾天在幫你調整工作?”
傅時清拒絕季宴禮好意:“謝謝師哥,不用。”
越安靜呆著,心越亂,倒不如迅速投身在工作中,找回狀態。
交接工作時,傅時清總是走神,腦海裡不由自主想到霍宴。
不止是家裡,她生活工作中,處處埋藏著霍宴痕跡。
她以為和霍宴一拍兩散,就可以迅速從感情中抽離出來,但他生活過的痕跡和埋藏在腦海記憶,怎麼都抹殺不掉。
律所同事們都知道她和霍宴的事。
連續幾天不見霍宴來接傅時清上下班,終於有人按耐不住好奇心來問她:“時清,你和霍宴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