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就是犯賤。”沈星身體放鬆半躺在沙發上,思緒飄回久遠的記憶:“讓你笑的,你棄之敝履的,讓你哭讓你痛的,甘之如飴的。”
傅時清覺得沈星說的很有道理。
她和霍宴,不就是這樣?
“說好的姐妹組局,今晚出來開心的,要矯情滾一邊去。”
陸星燃開口打斷壓抑氛圍,從新將話題引到霍宴身上。
在任由傅時清和沈星你一句我一句emo一會,不用人套話,傅時清和霍宴這三年當事人自己就說漏嘴了。
人在喝醉時,總會做出些清醒後無比後悔的舉動。
“在由著小宴胡鬨,接下來怕不是真要給初晴領進門了。”
隻是霍莉隨口揣測,傅時清心裡就控製不住泛酸了。
霍莉繼續說:“我倒是寧願他這輩子終身不娶,也不能讓那種女人進我們霍家的門。”
“你彆說,或許霍宴並不想讓初晴進霍家的門呢。”沈星一句話,紮了兩個人的心:“霍家的門,哪有那麼好進,而且霍宴這麼喜歡初晴,可以為了她和家裡決裂,或許不經過你們允許直接扯證也有可能呢。”
霍宴打小就偏執。
認準一件事,一定要做到。
真給他逼急了,可能真會做出這樣的事。
心臟被人剜了一刀又一刀,傅時清已經麻木的感覺不到疼。
霍宴總說自己是不是不婚主義,現在看,隻是她不是霍宴想領進婚姻殿堂的那個人。
“話不要亂說。”包廂突兀響起霍宴玩世不恭的嗓音:“我是不婚主義,不會和初晴結婚的。”
霍宴話是對著眾人說的,話卻是說給傅時清聽的。
傅時清舉著酒杯的手抖了抖,昏昏沉沉的頭腦因霍宴這句話如夢初醒般打個激靈,瞬間清醒,但又沒完全清醒。
她想睜開眼,可眼皮太過沉重。
因著霍宴出現,包廂引起一陣不小的躁動。
一群人嘰嘰喳喳說些什麼,傅時清頭暈目眩,有些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麵前天旋地轉,有人影竄動晃來晃去。
她想從沙發上站起身,身體又很乏力。
還沒起來,就坐了回去。
隨著霍宴出現,狐朋狗友們也舉著酒杯進入包廂。
大家都喝了點酒,說話帶著點嗆人調調,沈星也不甘示弱:
“隻許男人出來喝酒泡吧,不許姐妹組局出來釣凱子?”
大概是沈星這話說的有理,又或者是霍莉在這,大家不敢造次,竟沒人敢反駁這話。
因著霍宴和狐朋狗友們出現,這裡從姐妹組局變成眾人狂歡。
初晴不在,霍莉看起來心情還不錯。
霍宴名聲在外,隻要不是和初晴舊情複燃,掀翻了天,霍家也能給他頂著。
傅時清不勝酒力,準確來說她不怎麼會喝酒,今晚一個人喝了一半酒水。
局還沒散,就有些頂不住。
她本想先走,可剛一起身,還沒站穩,整個人就搖搖晃晃往地上倒。
傅時清醉了,意識卻是清醒的,本能反應的想抓住什麼來站穩。
她伸手胡亂摸索半天,指尖落在一個溫熱的掌心,她抽回手,頭又暈的厲害。
她身體搖搖晃晃的,好像站在懸崖邊,在即將跌落懸崖時,突然被人扶穩拉了回來。
接著,身體好像墜入雲端,身下綿綿,軟軟的。
緩了緩,她勉強看清眼前視線,在燈紅酒綠燈光下,日思夜想熟悉的臉直愣愣撞進視線。
霍宴……
是幻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