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清呼吸有些粗,她伸手想阻止那雙作惡的手,但此刻被禁錮在霍宴懷裡,一隻手用不上全部力氣,另隻手也被輕鬆鉗住。
霍宴翻了個身,將人欺身壓在身下,目光灼熱像是餓急了的野狼。
傅時清抽出雙手撐在霍宴胸前,呼吸急促道:“這裡是醫院。”
霍宴目光深邃的輕撫傅時清臉:“我想姐姐了,難道姐姐不想我嗎?”
傅時清張了張嘴,直視著霍宴雙眼,“不想”兩個違心字眼被卡在喉嚨,發不出聲來。
霍宴眯了眯眸,輕輕啃咬在傅時清微張的唇,大手一路向下,繼續煽風點火。
病房裡彌漫著的消毒水味轉換成曖昧味道。
霍宴很有技巧的啃咬著兩片薄唇,直到傅時清呼吸急促才鬆開,輕咬她耳垂,然後在耳邊吹氣:“我的大寶貝也很想姐姐,不信你摸摸~”
傅時清身體條件反射的微微顫抖下,然後在霍宴撩撥下迅速變得僵硬,血液凝固,心頭寒涼如墜冰窟。
所謂的“想”,隻是想肉體上的片刻歡愉。
“我不想你。”
在霍宴想要進行到最後一步時,傅時清渾身僵硬大力的將人推開,來不及翻身下床,護士拿著點滴瓶敲開門,乾咳一聲又退了出去。
傅時清臉上絲毫不見尷尬,動作僵硬冷淡的拿起大衣外套,輕輕打掉緊緊抓住她手臂的手:“我去樓下買飯。”
傅時清剛走,護士就拿著點滴瓶推門進來給霍宴打點滴,順便把昨天霍宴昏迷中做的最後一項心臟檢查結果拿來。
沒來及看眼,傅時清就拎著冒著熱氣的單人份早餐回來。
霍宴匆忙將化驗單塞在屁股底下。
傅時清微垂眼眸,看都不看霍宴一眼,將早餐拆開包裝放在床頭桌上就要走。
“姐姐。”霍宴叫住她:“我手打著點滴,你喂我吃。”
傅時清低頭用一次性塑料勺擺弄米粥:“點滴打在左手不影響你吃東西。”
“可是我想你喂我吃。”霍宴撒嬌說:“以前我生病了,都是你喂我吃東西。”
傅時清動作頓了頓,始終低著頭不看他:“那是過去。”
霍宴委屈的嗓音在頭頂傳來:“那你能不能把過去那個姐姐還給我?”
傅時清心臟猛顫,把頭低的更深:“我們沒有過去。”
所謂過去,都是霍宴用謊言和欺騙編織而成的。
前天喝了酒,昨天宿醉醒來就照顧霍宴,一直沒得到休息的腦子混沌,情緒也變得矯情敏感,剛剛出去買飯吹了風,此刻理智回籠,再也無法任由情緒壓抑理智,自己欺騙自己,突破底線。
霍宴嗓音聽起來比剛剛還要委屈:“姐姐這麼無情嗎?”
傅時清緊了緊拳頭,一直低頭的脖子酸,抬頭剛好對上霍宴委屈咬著嘴唇,無辜可憐深深看著她的模樣。
好像她才是那個冷心冷情,傷他更深那個人。
傷口紮得太深,或許早就麻木了,可還是很疼。
“我一直都很無情。”傅時清冷硬開口,身體卻沒有往外挪動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