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年輕,你總不能要求我做個清心寡欲的聖人,這樣一直到老,要姐姐看得到吃不到,守活寡一輩子嗎?”
一輩子,這三個字從霍宴嘴裡說出來,實在是太誘人了。
霍宴繼續蠱惑道:“姐姐,我們重新開始,我不結婚,你也不結婚,我們彼此相伴一輩子,和結婚沒有區彆。”
傅時清還保持著理智和清醒:“不結婚,沒有名份最基礎的保障。”
“結婚也一樣。”霍宴條理清晰:“結婚可以離婚,結婚還有婚內出軌,結婚有一群瑣碎,柴米油鹽和生活瑣碎會磨滅愛情的美好,不結婚,隻是讓愛情以另外一種方式一直保鮮。”
“反正都一樣,那我為什麼不選擇一個能給我在愛情裡有保障的男人。”傅時清抵不住霍宴的誘惑,乾脆給他一次機會,如果他的回答能打動她,她就陪他瘋,瘋一輩子。
“我愛你。”
霍宴嗓音輕輕,好像飽含無限深情,又好像猶如吃飯喝水一樣隨意,對誰都能輕而易舉說出這三個字。
“你也愛我。”霍宴著重強調這幾個字:“你新家裝修是按照我們喜好布置的,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傅時清沒有隱藏自己的心,因為藏不住:“那你又怎麼證明你愛我?”
霍宴曖昧向前頂了頂身子,他的熾熱隔著衣服燙到她:“這樣足夠嗎?”
原來這就是他所謂的愛。
傅時清自嘲一笑,笑她到底在期待什麼?
心涼透了,大概就麻木,不會再有感覺了。
就在傅時清這樣以為時,病房門再次被敲開。
身著白大褂的初晴猝不及防闖入視線。
傅時清低下頭,閃躲著目光不敢看她,一直緊緊束縛著她的懷抱被鬆開,傅時清心頭有種極為強烈的失重感。
原來麻木的心,還可以被刺痛寒涼到更深的程度。
……
傅時清不記得自己是怎樣來的律所。
昨天折騰一天的手機沒電關機失聯,同事們都很擔心她,紛紛詢問怎麼回事。
傅時清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兩天,於是編了個宿醉一天的借口草草應付過去,便將話題轉移到正題:“我昨天約了委托人商談離婚分割財產,準備著手起訴,昨天我沒來,有人接待嗎?”
昨天傅時清不在,萱萱幫忙接待委托人:“但來的是她丈夫,說不離婚了,她丈夫還讓我帶話給你說最近辛苦你了,律師費照付。”
傅時清不信這話。
委托人說過,她丈夫在外養小三有了私生子,並且為了那對母子經常家暴她。
匆匆翻出充電器給手機充了電,手機剛一開機,傅時清就找到委托人微信發了消息過去。
那邊回複的很快:【傅律師,謝謝你的好意,我沒事,我是很認真想過在給他一次機會,而且我輸卵管堵塞不能懷孕,我們說好,他會給小三一筆錢,然後拿到孩子撫養權,孩子認我做母親,他回歸家庭,我也決定原諒他這一次……謝謝你的好意,律師費我會按照兩倍付給你。】
看著委托人回來消息,傅時清微微有些失神,隱晦問:【原則性問題也值得原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