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出了這樣的事,傅時清父母立即放下手裡工作,匆匆趕來醫院探望霍父。
傅時清已經三年沒有回家,這次無論再不情願,也隻能硬著頭皮,跟著傅父傅母回去。
傅家有住家保姆,很快就準備一桌子精致,都是傅時清愛吃的飯菜。
時隔三年,傅時清終於回來了,傅父傅母和傅時清說了一堆寒暄的話。
霍家的事,傅母感到唏噓的同時,忍不住擔憂的看向傅時清:“時清,上次你爸爸給你介紹的那個小陳,你們最近還在聯係嗎?”
傅時清心很亂,亂得七上八下,實在是沒有任何多餘的心情精力去應付傅母,於是繼續拿出之前的理由搪塞:
“最近工作太忙。”
傅母撂下筷子,垮下臉:“又是這套說辭。”
傅父給傅母夾了塊肉,給她搭了台階下台:“小清剛回國,知道你擔憂小清人生大事,也彆太急了。”
“霍家出了這樣大事,我怎麼能不急?”傅母眼神犀利看向傅時清:“老實說,你是不是想學霍宴,還對那個韓錚念念不忘?”
傅時清煩躁蹙了蹙眉。
她現在真的一點都不想聽人再提起“霍宴”這兩個字眼。
傅母看她臉上是這般表情,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尤其是有霍宴這個眼睜睜的活例子。
“韓錚有什麼好?霍宴為了初晴失了智,你也要學他嗎?”
傅母生怕傅時清也學霍宴為了初晴和家裡鬨,訓斥她時,三句話不離霍宴。
傅時清感覺頭要炸了:“媽,我還年輕,我想先闖蕩一下事業,這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我也沒在等誰。”
傅母狐疑的打量著她。
傅時清疲憊的閉了閉眼,頭疼,滿腦子都是醫院裡霍宴維護初晴的畫麵。
她一遍遍用理智安慰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傅母在耳邊不停念叨醫院裡霍宴為了維護初晴和霍家鬨的劇。
按著脹痛的太陽穴,碗裡精致飯菜吃起來如同嚼蠟,傅母依舊不停嘴裡的念叨。
傅時清實在受不了了,放下沒吃完的碗筷,煩躁起身:
“律所還有事,我先回去了。”
傅母也放下筷子去追:“你在那小律所忙裡忙外,沒時間回來陪陪我和你爸爸,也沒時間去把你終身大事解決一下,家裡又不是沒有家業給你繼承,你在那小律所能賺幾個錢?倒不如回來,好好繼承你爸爸的衣缽,剛好小陳這個月表現不錯,升了項目經理,你回來公司接你爸爸的位置,也可以和小陳多多接觸一下,公司早晚都是要傳給你的,你也早點回來適應一下環境……”
傅時清沒聽,加快腳步。
雖然很不禮貌。
聽傅母絮叨,就像孫悟空聽唐僧念叨緊箍咒,頭疼的厲害。
“你這孩子,真是太放縱你,學野了。” 傅母恨鐵不成鋼罵道:“這些年對你嚴加管教,都讓你出國三年學野了,真的是白養你了。”
傅時清沒走遠,傅母尖銳又失望的嗓音像是利箭從後刺來,刺的她耳膜生疼。
她雙手並用痛苦的捂著頭,但並不能隔絕傅母嗓音,思緒回到還沒上大學以前,緊張壓抑,隻有灰色的時光,像是走馬燈般在腦海來回回蕩。
傅父攔住傅母,給傅時清爭取快點走的時間:“雅琴,你把時清逼得太緊了。”
傅時清停在彆墅大門前,沒有直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