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清立即回辦公室聯係委托人,說明這邊情況。
對方既然找來艾倩和她談判,肯定也會采取彆的措施對付李莉莉。
距離開庭還有一個月。
一個月的時間,足夠發生太多意外……
和李莉莉說完後,傅時清重新整理確認一下資料,將資料備份好後,又做些她所能想到應對突發情況的措施。
需要整理資料太多,傅時清整理累了,就趴在桌上小憩一會。
再睜眼時,律所裡黑漆漆的,同時也格外安靜。
傅時清打開應急燈,迷茫環視周圍,緩了緩,摸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剛好是半夜11·30。
她沒想到,竟睡這麼久。
雖然是趴在辦公室桌上,卻絲毫沒有影響她的睡眠質量。
這大概是她和霍宴分開幾個月來睡得最安穩一覺。
消息欄有幾條來自沈星的未回消息和未接電話,問她這麼晚怎麼還沒回去,很擔心,要來接她。
傅時清回複沈星消息,簡單解釋一下今天工作太忙,自己可以打滴滴回去。
剛出門,就被撲麵吹來的冷風吹的流出生理淚水。
海城一年四季如春,到了晚上,還是太冷。
辦公室有傅時清留在這的備用棉服外套,正要回去拿,沈星就又打來電話:“寶~你呆在原地彆動,外麵這麼黑,我去接你。”
傅時清剛說不用,沈星就語氣略帶激動說:“寶~你猜猜我現在在哪?”
天太冷了,傅時清剛睡醒,就又被冷風吹下,腦子都糊塗了。
律所街對麵,一輛藍白色出租車朝她這閃了兩下大燈。
沈星身上依舊穿著那件男士毛絨睡衣,外麵裹著黑色棉服外套,臉上帶著帽子墨鏡和口罩,站在車前,激動揮舞著雙手,沈星嗓子還沒好利索,話筒和對麵同時傳來沈星有些沙啞嗓音:“寶~這!我在這!”
傅時清鼻頭一酸,不知道是被冷風吹的生理眼淚,還是觸景生情,鼻頭一酸,眼淚瞬間模糊視線。
街這邊到街那邊有50米距離,在淚水恍惚視線下看,沈星骨架大,遠看像是男人體型,尤其是站在對麵,被冷風凍得瑟發抖模樣,讓她忍不住觸景生情,不爭氣的又想到霍宴。
兩個人剛在一起時,律所案子特彆多,多到忙不過來。
傅時清不能到台前工作,就負責整理律所所有需要資料,經常一個人加班到深夜。
霍宴怕黑,卻每天晚上都來接她。
記得有次,全城停電,路燈也熄了,剛好霍宴的車送去4s店維修,他就走著來律所接她。
兩個人全程通著電話,霍宴到的時候,明明怕的雙腿抖如糠篩,回去都要她扶著的,卻還是倔強說:
“姐姐,我不怕,我沒事,我就是擔心你,這麼晚,這麼黑,我陪你一起走這段回家的路,現在會陪,以後也會。”
“寶~呆愣在這不動想什麼呢?”思緒被沈星沙啞俏皮的嗓音強行中斷,下一秒,身體就被一道溫熱懷抱裹了進去:“天太冷,凍傻了?”
傅時清用袖口擦了擦臉頰兩側的淚,點頭道:“是有點。”
“這天真冷啊,海城這晝夜溫差,真是……白天熱死人,晚上冷死人。”沈星也被凍得直搓手,然後一把將傅時清裹緊:“咱倆抱一起,一起取暖就不冷了,出租車司機等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