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煽情,傅時清被打的措手不及。
來不及多做思索,霍父霍母就來了,傅時清自覺退出病房。
臨走前,霍宴叫住她,深深看她一眼,目光中帶著祈求:“姐姐明天還會來看我嗎?”
傅時清輕輕點頭:“會的。”
霍母微笑著開口:“時清最近幫忙照顧小宴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醫院有我和你霍叔叔在。”
傅時清輕“嗯”一聲,默默看霍宴一眼。
出了病房,裡麵就傳來霍母抱怨聲:“小宴,我聽打電話來警察說你和傅時清一起被綁架,怎麼就你有事她沒事?”
傅時清準備離開動作一頓。
因為傅霍兩家長輩交情好,霍母待她親熱又溫和。
想到上次霍母去律所找她幫忙親切說的那些話,在她離開後的又一副麵龐,心裡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霍宴不耐煩聲音響起:“假惺惺什麼?每次我有事的事後,你就裝出一副愛子心切派頭,好像多麼關心我一樣,怎麼每次我真正有事的時候,沒見你多關心我?”
霍母抹眼淚聲音從裡麵傳來:“小宴,我是你母親,不是你仇人,你何必這樣對我說話?”
“用不著你假惺惺。”霍宴冷嗤一聲:“我受傷怪不到傅時清,當時隻是我在附近餐廳吃飯,出來路過看到她有危險去幫忙而已,況且你和霍震庭(霍宴父親)不是一向計較利益最大化?傅時清是傅家獨女,她有危險,我救了她,不是能更好幫你們聯絡和傅家感情?”
霍宴嘲弄看著霍母:“說了,我是不婚主義,這輩子不會和任何人結婚,你和霍震霆想拿我和傅時清聯姻來拉近和傅家關係,想都彆想,我救傅時清,也不是因為喜歡她,所以你和他最好彆動彆的心思。”
他不這麼說,霍母一定會察覺到什麼,追查到底,到時候真查出他和傅時清三年,就麻煩了。
傅時清站在門外,腦子裡的某根弦瞬間就斷了。
是她自作多情了。
房間還在繼續傳來霍宴和霍母不和諧對話聲,傅時清麻木站在門口,後麵的話一句都聽不進去。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霍宴在危急時刻救了她,替她擋刀,她對他心存感激,把這份好還回去,就夠了。
走廊很靜,病房隔音效果一般,霍宴和霍母對話帶著怒意,嗓音都有些拔高。
傅時清剛進電梯離開,初晴就拿著藥瓶從另側走廊拐角處出來,就看到傅時清臉色呆滯麻木進了電梯。
初晴拿藥去敲門時,霍母剛好從病房出來。
母子二人剛吵一架,霍母沒好氣瞪了眼初晴,快步離開。
霍宴平躺在床上,慘白臉上還有餘怒未消。
“你現在不能有太大情緒波動,容易牽扯到傷口裂開。”
饒是初晴身為心臟科醫生,見過各種心臟手術大場麵,在霍宴滿身是血被送來醫院時,心裡依舊滿是驚慌:“霍宴,你這次太冒險了,你知不知道刀口在偏1cm,你的命就丟了?”
“我這不是沒事嗎?”霍宴挑了挑眉,偏執的想:“本就是將死之人,如果真的出事了,倒也不虧。”
如果他真的死了,那他一定是死在傅時清最愛他的時刻,從此以後,他永遠活在傅時清心中,她再也忘不掉他,再也無法愛上彆人。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初晴咬牙說道,像是說給霍宴,又像是說給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