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推開瞬間,傅時清認命的緊閉雙眼,做好和父母攤牌一切的準備。
傅母皺眉掀開床上亂糟糟被褥:“房間怎麼弄的這麼亂?”
預想中的一切並沒有發生,傅時清心有餘悸鬆了口氣:“最近工作太忙,沒時間收拾房間。”
傅母環視一圈臥室,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最終目光定格在落地窗前窗簾,一把拉開:“大白天拉窗簾,陽光透不進來,臥室也亂糟糟的,難怪房間裡一股子黴味。”
傅母動作太快,傅時清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剛鬆口氣神經就再次繃緊,隻能繼續以工作太忙為由應付傅母。
她這次難得沒用批判語氣怒斥傅時清不懂事,嘴上還在勸傅時清回公司工作,目光一直在臥室環視。
她總覺得傅時清臥室怪怪的,就是具體哪裡怪說不上來。
“早就和你說了你在那小律所整天忙裡忙外還賺不幾個錢,不如來你爸爸公司,繼承你爸爸衣缽,輕鬆,賺錢還多。”
傅時清這次也沒拿夢想為借口搪塞傅母:“我誌不在金融管理,而且我大學選修的法律專業,讓我去公司當法律顧問還好,讓我接替我爸衣缽帶公司,我做不好。”
傅母不以為意:“凡事不是生下來就會的,公司名下那麼多子公司,你隨便選家曆練一下,多曆練幾次,慢慢就熟悉業務。”
傅時清極度抗拒這種看法:
“我帶不好子公司,子公司可以宣布破產倒閉及時止損,可任何家子公司都養著上百名員工,每名員工身上都肩負著一個家庭,我不能因為我的一時之差害了他們,毀了他們家庭,如果我這樣做了,那些在工作崗位辛苦付出員工誰來為他們的損失買單?”
“他們既然選擇在這家公司入職,就是看中公司所能給他們帶來的利益,同時也默認其中帶來的風險。”傅母恨鐵不成鋼看傅時清:“我從小以精英教育培養你,是希望你能成材,繼承你爸爸衣缽,讓這個家繼續發揚光大,不是讓你聖母心泛濫想做救世主。”
“我從沒想過,也沒覺得自己能做救世主。”傅時清從小就理解不了這種吃人血饅頭的教育方式:“所以我選擇更適合我的生存方式。”
傅母激動道:“就那個小律所?因為打贏一場官司,你差點害了自己,也害了霍宴,就因為你的任性,你讓我和你爸爸在霍宴父母麵前低他們一頭。”
傅時清陷入沉默。
霍宴受傷場麵,也一直是她的痛,
傅父怕傅時清和傅母又因為這件事吵起來,急忙打圓場轉移話題:“昨天你生日,你媽一直惦記你愛吃草莓蛋糕,特意一大早親自去排隊定製,滿懷期待在家裡盼著你回來,你一直遲遲不回來,打電話也沒人接,我和你媽去律所找你,律所關門,你媽以為你又出事,要被嚇死了。”
傅時清啞然,心情複雜低下頭,想好應付父母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來。
這兩天在遊輪上,手機沒信號,她隻顧著霍宴,忘記了她生日,父母也會惦記。
傅父乾咳一聲,邊打圓場,邊朝傅母使眼色:“工作在忙,也要注意身體,你媽親自下廚炒了你愛吃飯菜,還有剛剛定做好的草莓蛋糕。”
傅母彆扭道:“飯菜涼了,我去廚房熱熱。”
傅時清也跟去了廚房:“我來吧。”
傅父也跟了上去。
不大不小廚房裡,一家三口一起忙碌著熱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