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清被傅母歪理絮叨的頭疼:“我才28歲,過完年29歲,怎麼就那麼快40歲了?
“你還知道你快要29歲了!”傅母唉聲歎氣道:“如果你在年輕三五歲,我就不急著催你結婚了,女人歲數越大,越不好嫁人,你即將29歲了,一年時間轉眼就過,你還有幾年青春可以浪費的。”
傅時清知道傅母說得有理,但她還不想和霍宴分開,也不想為了這事和傅母爭執,她換了個話題問:
“人一定要結婚嗎?”
傅母這次難得在傅時清提出不想結婚時發火:“結婚不結婚都是自己的選擇,在過年的時候,看著彆人家闔家歡樂,萬家燈火通明。你自己孤零零一個人,生病的時候,沒有人陪伴照顧,噓寒問暖,到老了也沒有個半,孤零零一生,你若是能忍受得了這些,不後悔,我就不催婚,也不逼你了。”
傅時清扭頭看向秋千架上歡聲笑語一家三口,又看了看擰緊眉頭在一旁打電話的霍宴:
“可是不能和自己愛的人結婚,那樣的婚姻有什麼意義?”
她不是不想結婚,是她想結婚的對象不願意和她結婚。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你都不嘗試去接觸一下,你怎麼就知道不喜歡,不合適?”傅母狐疑道:“你說的在樓下和同事散步,不會是和韓錚在一起吧?”
傅時清心虛道:“沒有。”
她不懂,為什麼傅母總會懷疑她和韓錚在一起。
今天懷疑韓錚,或許某天就懷疑到霍宴身上,又或許不需要傅母懷疑到霍宴身上,傅母再來次突然襲擊,她和霍宴的事就徹底藏不住了。
傅母不清楚傅時清在想什麼,也不信她話,隻道:“沒有最好。”
傅時清心不在焉應付她幾句,就掛了電話。
另旁。
看清來電顯示聯係人備注是初晴,霍宴俊美臉上閃過不耐,語氣也不太友好:
“不是說好了半年之內沒有事不要聯係?”
“阿宴,你現在的身體最好每一個月做一次檢查,上次你替傅時清擋刀,那刀差一點就傷到你的心脈,對你影響很大,我剛剛看了你的病例,你最好這幾天有時間再來醫院做一次全麵檢查,時間拖的越久,對你身體影響越大,病情繼續嚴重發展,你可能剩下三年時間都不到。”
霍宴知道初晴這話不是在嚇唬他。
他自己身體情況,他最清楚。
打從出院後他明顯感覺到心臟越來越不舒服,心跳頻率越來越快,失眠多夢,吃好幾粒特效藥也起不到太大作用。
見他遲遲不說話,初晴擔憂道:
“霍宴,你還在聽我說話嗎?”
眼見前方傅時清打完電話,霍宴也匆匆掛了電話:“我會考慮。”
回去找傅時清路上,霍宴在附近買瓶水:“阿姨又打電話來催婚了?”
看她愁容滿麵,霍宴猜測,傅時清和傅母這通電話並不和諧。
“霍宴,你想過以後嗎?”傅時清將剛剛傅母問他的話敘述給霍宴一遍:“看著新年鐘聲響起,萬家燈火,自己孤零零一個人……”
“我不是還有姐姐嗎。”霍宴故作自然把手搭在傅時清肩膀上,心中閃過即將失去很重要物品的慌亂。”
傅時清長歎一聲,並不掩飾自己低落情緒:“我媽又打電話來催我相親。”
霍宴從後抱住他,嘴唇輕輕擦過她耳垂,熱氣噴灑在她耳後,帶著幾分試探問:“那姐姐會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