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下了這麼大雨,辛苦霍宴還要特意回來陪她。
是怕她突然和她分開,被她知道真相,她去大吵大鬨,想暫時拖住她,在尋個機會和合適借口理由分開,以此來保護她嗎?
她推開霍宴,艱澀開口:“我想問你個問題。”
血淋淋的真相已經由她親手剝開,她早晚要麵對這一切。
“姐姐你問。”
霍宴外套剛剛下車時被雨打濕了,他扯下外套,放在客廳可移動衣架上。
傅時清抿了抿嘴,在心中經曆無數掙紮忐忑後,鼓起全身力氣問:“傅時卿是誰?”
她紅著眼圈,嗓音乾澀沙啞地問:“是有時醉裡喚卿卿的那個傅時卿?”
霍宴臉色陡然變幻,聲調不自覺拔高:“誰跟你說的?”
這是霍宴第一用這樣的語氣和傅時清說話。
“我知道了。”霍宴的答案已經出來了,傅時清痛苦的快要死掉了。
“不是的姐姐,你聽我說,我可以解釋。”
意識到自己剛剛語氣過激,霍宴慌忙想要解釋,卻被傅時清打斷:“解釋你四年前怎樣和她有了孩子,解釋這三年把我當作替身,怎樣騙我?”
和霍宴過去還縈繞在腦海揮之不去,每說一句,就猶如拿起利刃往心上自己給自己紮一刀。
她直視著霍宴的眼睛,眼裡的光忽明忽暗,心中燃起最後一絲抱著對他的希望,期待他怎樣解釋清楚這一切。
“姐姐,你聽我說,我和她不是你想象那樣。”霍宴很急,現在很多事都不方便和傅時清解釋:“無論你看到什麼聽到什麼,你相信我,都不是你想象那樣,我愛的一直都是你,想娶的人也一直都是你。”
傅時清心動的快要絕望:“霍宴,你又騙我。”
腦海裡閃過從前她發現霍宴一些微小端倪,他就像現在這樣給予她所謂不算解釋的解釋。
明明是這樣拙劣的伎倆。
卻騙了她一次又一次,一年又一年。
“姐姐,我真的可以解釋,你冷靜下來,聽我說。”霍宴試圖穩住她的情緒,手機鈴聲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他想摁下掛斷,不知怎麼點擊了接聽。
聽清電話內容,頓時臉色大變抓起還在滴水的外套大步往外跑去:“姐姐,等我回來在和你解釋。”
鹹瑟淚水劃過臉頰生疼,但遠不及心臟疼痛萬分之一。
他不會回來了,她也不需要霍宴的解釋了。
是“傅時卿”打來的電話,是她輕鬆一通電話就把他叫走了。
原來這就是正主和替身的區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