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就是個感冒了拿藥的老人家,江春梅拿了藥後老人家就走了。
然後,江春梅走過來站在旁邊深吸了口氣道:“傷口已經處理好了,回去後儘量穿寬鬆一點的褲子,三天後過來換藥,你可以回去了.....”
她聲音有些冰冷,看上去像是生氣了。
馬來喜笑了笑,拿起旁邊的剪子把那條染了血的褲子剪成了短褲,一邊穿一邊淡淡的道:“嫂子,我馬來喜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一直都規規矩矩的,我從來不占誰便宜,但誰也彆想占我的便宜,否則我會想方設法的討回來。”
“另外,你跟有才哥說一聲,咱們村村委主任吳方德欠我馮叔三年的田租也該給了。”
馮瘸子也是有土地的,一直被吳家村村委主任吳方德家種著,三年前雖然每年都給了,那因為吳方德那時候還不是村委主任,而且給的比彆人家的少,吳方德當了村委主任後就沒給過。
江春梅咬了咬牙,所以楊有才占了他的便宜,他就在楊有才老婆身上討回去嗎?
想到這裡,江春梅忍不住看著馬來喜道:“有本事你對付楊有才去啊,欺負一個女人你算什麼本事?”
“馬來喜我警告你,彆把我逼急了,否則我真會讓楊有才好好收拾你!”
誰知道馬來喜站起身來,直接朝江春梅走了過去,江春梅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很快靠在了醫務室的牆上,再也退無可退,然後馬來喜才似笑非笑的道:“嫂子,一直被欺負的人是我才對吧,怎麼,現在我這樣你就委屈了麼?”
說完,馬來喜趁江春梅愣神的瞬間,快速在她嘴唇上親了一口,然後轉身快步朝醫務室外麵走去。
等江春梅回過神的時候,馬來喜已經消失不見了。
她又氣又急的跺了跺腳,臉頰上早已經爬上紅霞,看上去嫵媚極了。
居然被一個小她十來歲的小男人輕薄至此,江春梅發現,昨晚上被她嚇得戰戰兢兢的馬來喜,今天居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僅膽子大,而且還很混蛋,或許,這才是真實的他吧。
以前隻是沒有靠山,不得不忍而已,現在成了汪有為的外甥,他終於露出了他的本來麵目。
下午回到家後,馬來喜沒看到馮瘸子,不用說,十有八九又是去撿破爛去了,這讓馬來喜有些無奈,這人就是閒不住。
換了個花褲衩剛出來,馬存義她老婆就找上門來了。
要知道,自從馬來喜他爹沒了,娘跑了,大伯和三叔家就沒跨進過他家大門,甚至路過都懶得看一眼。
馬來喜直接沉著臉走了過去,正打算把大門關上呢,大媽就連忙開口道:“來喜,我剛從鎮上回來,派出所那邊說了,隻要我們能取得你的原諒,並且私下和解的話,你大伯就不用坐牢了。”
“而且,我已經打電話跟你外麵打工的堂哥堂嫂商量過了,你家的土地我們全部還給你,還有這些年來的租金也全部補齊,你看怎麼樣?”
看上去她臉上還有些不甘心和怨恨呢,現在求到門上來也是很不情願的。
馬來喜眉毛一挑,冷笑道:“就算你男人去坐牢,你們不是照樣要把我的土地和租金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