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了一個多時辰,彆院裡雖然戒備森嚴,卻也不是銅牆鐵壁,悄悄的跳下了馬車,小心的避過一隊隊的巡邏的家丁,悄悄潛出了這個燕非墨和熙王臨時下榻的彆院,夕雅長出了一口氣,她終於逃出升天了。
胸口,隱隱的犯著疼,那道傷雖然已經好多了,卻還是沒有痊愈。
從大涼的關口出來小白就失去了蹤影,有點想那小東西了,畢竟,小白是她五年來唯一的陪伴。
夕雅狂奔出康城,五年的穀中生活,讓她一點也不習慣在群居的地方落腳休息。
一路走一路低低的吹著口哨,若是小白聽到,一定會來找她的。
楊柳瀟瀟,夜色醉人,身子斜臥在柳枝上,仰首望著天空的明月,可是腦海裡閃現著的卻是兩個小孩子的身影,淚,不知不覺間就湧了出來。
孩子們,她想他們。
“吱吱……”熟悉的聲音傳來,夕雅欣喜的望過去,小白正笨拙的爬樹呢,她身形一縱,直落下去,然後隨手撈起了小白,那軟軟的小身子一入懷裡,她的心就踏實了許多。
不等天亮了,夕雅帶著小白直奔安城,燕非墨再快也快不過她,隻為,他身邊現在不止是多了一個白夢香,還有一個燕非熙。
晝伏夜行,憑著記憶裡的那張盛世的地圖,夕雅連著五日拚命的趕路,吃得是野菜野果子,睡得就是樹枝,終於,安城到了。
孩子們,她回來了。